2009年9月30日星期三

人人要依附邪惡

Erich Fromm 所寫的書 Escape from Freedom 解答了我許多問題。

為什麼當人看到不公義的時候沒有站出來呢﹖為什麼有一些人心甘樂意地成為別人的奴隸呢﹖Erich From 從社會心理學上探討了這個問題。

他援引了聖經中的例子,就是阿當和夏娃的故事。當這二人吃了禁果後,他們便被驅逐出伊甸園 -- 一個不愁衣食的"天堂"。

每一個小朋友、bb 其實都需要依靠父母的照顧,所以在小時候他們不會反叛和反抗,因為他們仍然要依靠父母。但當長大了的時候,他們的能力開始增加,自己開始能夠獨立謀生,他們便與父母脫離關係,開始了真正的自我人生。人由 dependent 轉化成為 independent。

這個過程就是教育的目的,使人由依賴變得獨立。

一個健康的社會,人可以由無能變成有技能,而人亦可以由依賴奱成獨立。但在一個並不健康的社會中,人發覺自己無法得到可以賴以生存的技能,長大了仍然要依靠他人,而非自己的能力。

不健康的社會的極端例子是戰爭,在戰亂中就算有技能,但也無從發揮,所以生存就要依附有權力者,無論他們所做的何等不公義,為了生存人只有繼續依附邪惡。納粹集中營中的囚犯就是一個例子,在戰爭中成為"漢奸"的人也是同一道理。

六四事件中軍人要向人民開槍也是同一道理。

當一間公司不合理地剝奪工人的利益,卻沒有工人敢出聲,原因是他們害怕若站出來後會失去自己原有的機會。

當一個社會公義不彰卻沒有人站出來爭取,或只有少數人站出來,這暗示了這個社會的健康程度。

基督教經常會說人因為犯了罪,所以被懲罰而趕出伊甸園,但從另一個角度去看,這才是成長。若一個孩子永遠要靠爸爸才能有飯食,這人永遠只是一個孩子,而並未真正成長。

當一個基督徒沒有經過自己的獨立思考去行事,又或只是聽權力者的"指揮"而行動,他只是一個未"戒奶"的嬰孩。

在這個世界中人人都希望有工作吧,原因不是工作給你的成就感,而是工作給了一個人可以獨立的能力,使他能脫離依附別人的生命,而真正奔向自由。

我開始明白為什麼社會中許多人對公義表現得冷漠,甚致害怕去爭取而甘願依靠邪惡,原因是他們沒有獨立的能力,因為他們對自己的能力存疑,對自己若脫離"庇護"後能否繼續在社會中生存有疑惑。

他們就像嬰孩不能離開母親的乳頭一樣。

以前我會問為什麼基督徒都不像耶穌那樣直言呢﹖現在卻明白了,因為參加教會的人不是耶穌,他們沒有主的能力。

如果要人人都有勇氣去爭取自由和民主,我相信就要使所有人都能夠學有所長,能夠在社會中有立足之地。

可惜今天香港的教育卻是背道而馳,我們的學生讀了許多許多年書,卻發現自己沒有真正可賴以為生的生存技能。

香港的政治環境也越來越公義不彰,從政者只需依靠關係而非能力。

所以在香港,人人要依附邪惡。

2009年9月28日星期一

戰爭開始


當一個家庭出現了一個新成員,整個家庭便有了很大的變化,彷彿是一個戰爭的開始。

女兒不斷地要接近弟弟,要錫錫小弟弟,又要搞他的小手,把他緊握的拳頭打開! 今天早上女兒吃芝士,還請了小弟的頭吃!

我和太太則像四大護法般不停地"保護"小b,最難的是女兒並無惡意,所以又要顧及她的感受,也不能罵她。

晚上我更要和女兒一起"走難"般,去到嫲嫲家中過夜,因為太太和工人要半夜起身喂奶,我們為免搞醒女兒,所以暫時避一避。"走難"時又要帶同奶粉、奶樽、毛公仔....... 這種日子還有好一段時間。

除此以外,學校的籃球訓練也已經開始,要面對新一班小朋友,壓力也不少,所以自己都感到蠻累的。

除了疲累外,多了一個家庭成員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個家庭多了一條扎扎實實的根,它就像一棵本來無根的樹,現在被固定了,也教我自己要對自己的人生更認真更努力。

另一個經常在我心中出現的圖像是女兒和我兩個人一起睡的時候的情景。女兒會將一條腿擱在我的肚子上,又時候又會將頭轉在我的頸傍。另一些時候她又會壓在我的身上,不停地要把"懶瞓"的我叫醒 (其實整晚都被女兒搞到瞓得唔好)。這種可"恨"又可愛的情景,就在我心靈中交織出一個家的感覺來。

雖然這些孩子都很累人,自己所希望做的都要放手,但回頭看一下,生命不就是這樣的交出,犧牲,成就別人嗎﹖每一個正常的父母,其實都會有一天發覺自己所需要的不那麼重要,希望的只是下一代能夠好好地活下去。

孩子的中文名字叫"順行",意思是希望他能夠孝順,而"行"字就是要提醒他不要像許多人得個"講"字,要行道,將上帝的真理行出來,而他自己也要努力行出自己的人生路。

他的英文名字是"Boaz",名字的 idea 來自我欣賞的一位年青人,他就是那位能夠360 入樽的基督徒朋友,還有 Boaz 也是聖經中的一位人物,是愛主的人。

最後想多謝許多好朋友來電或電郵問候,不過因為時間有限,沒有機會遂一多謝,希望原諒。現在又要努力作戰了,再見。

2009年9月22日星期二

怎樣才可以活下去﹖

最近朋友介紹了 Man's Search for Meaning給我看,作者是 Victor E Frankel 。他是納粹屠殺的倖存者,經歷過集中營的艱苦日子。

集中營是一個沒有自我意志的地方,不單被監禁,飯食不足,每天還要作體力勞動。最可悲的是人沒有尊嚴,所有人都被看成一條狗。肉體上的勞苦還不算,精神上的無所依才最磨人。任何一個朋友都會隨時消失,還要親身送自己的人到毒氣室,目睹自己的朋友被殺害而不能有任何反應。而反抗的結果呢﹖只是生命的了結。

作者是一位心理學家,提到一個情況,就是人可以活在任何一種艱苦的環境,但需要給他活著的意義 Meaning of Life 。這句說話和聖經的:"人活著不是單靠食物。"道理也是一樣。作者提到集中營中會死掉的人多是因為失去了意志,失去了生存的意義。

納粹的集中營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有時候我也會問自己活著為了什麼﹖作為一位教練,我不滿於建制,在香港小圈子體育圈中我不朋不黨,當然也沒有什麼"前景"。自己也是一個男人,也會希望有事業,但現實卻似乎沒有給我機會。我雖賺錢不多,也不愁衣食,但也會有憂愁,因為我也問:人活著為什麼﹖因為我的精神健康被建制中的不公義所摧毀。 (而社會也無人理會。)

我有好些朋友在工作中努力,但卻不受上司的器重,還因為一些小人作梗而被受中傷和攻擊,工作上雖然安守本份,但卻屈屈不得志。他不是賺不到錢,只要忍氣吞聲,糧還是年年照出,也不會被炒,波也可以繼續打,但他卻並不快樂,原因呢﹖也同樣是:人活著為什麼﹖難道只是為飯食﹖

他不快樂的原因是他的精神生命也正在被侵害。

中超港腳吳偉超在國內剛入乙組踼球時最初賺的是4000一個月,他給了媽媽3000.- ,現在他年薪過二百萬,但他說那時候和現在一樣咁開心。因為他雖然賺很少,但活在盼望中,有人生意義,有可追求的目標,而這快樂並不關乎收入的多寡。

一個人要活得快樂,除了要有飯吃,事實上最重要的是找到存在的意義 meaning of life. Victor E Frankel 提到在集中營中他每天都會和太太傾偈,(當然是幻想),他不知道太太的死活,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每天都"見"到太太。他生存不是孤單一人。他仍然可以尋找愛,他的腦海中可以擁有愛的盼望。

Erich Fromm 寫的 Fear of Freedom 中講述了人有兩個死亡,第一個是肉身的死忙,第二個是精神上的死亡。當一個人沒有食物,他當然會死,但卻很少人知道,一個人若沒有了生存的意義,找不到我為什麼而活,他就是精神上的死亡,而精神上的死亡亦將會引致肉身的死亡,二者互為關係,不可分割。

再援引一例,我曾在教會的講道中聽到一個故事,講到古代有一個皇帝做了一個實驗,他捉了許多嬰孩來,每天供應食物,但卻不讓人抱它愛它,結果這些嬰孩全都死了,原因就是缺乏了愛 - 小孩子活著的人生意義。

另一個故事提到一個博士想研究驚恐對患了胃病的小白鼠的影響,博士要求助手每天都要拋弄小白鼠多次,結果發現驚慌使病情惡化了。後來博士再重覆實驗,發現小白鼠卻沒有惡化反而康復了! 博士追查之下,發現他新聘用的助手因為看見小鼠經常被拋弄而生了憐憫之心,結果她每次都會花好些時間去撫弄小鼠,安慰這些小動物。結論是愛使小鼠能勝過驚嚇,並使病康復得更快。

一個人若有人愛,能感受愛,他便有生存的意志和能力。

香港人,或世界上的人又可知或相信這個事實呢﹖當人人只談經濟,而對於生存意義,道德品格置之不理,其實就是在謀殺人的精神生命。當人的精神生命乾枯時,那人也就失去生存的意志,最終便會帶來肉身的死亡。

有許多人不明白年青人為何"界"手,為何自我摧殘。我猜是因為精神上的"痛楚"比肉身的痛楚更大。但少有人關心香港年青人的精神健康。因為許多康樂體育活動組織者都是為了出名而搞,他們的目的是要"威",而並不是以培育年青人為本位。

現在許多學校會買球員回校,目的不就是為了拿獎牌嗎﹖有誰關心那些"非精英"的運動愛好者呢﹖

活在一個沒有盼望的社會中,無論年青人如何努力,他們心中只相信自己是社會中的失敗者或家人的負擔。而吸毒卻給予了他們"精神食糧",維持了他們的精神生命。

若我們拿走了毒品,卻沒有供給年青人可吃的精神食糧,沒能夠給他們找到盼望,沒能夠給年青人找到生命的意義,結果也是徒然。

同樣地,每一個人若只關心飯食,而對人的內在精神健康不顧,他也是在"找死"。

一個社會若只問經濟,但卻不公義不彰,為利是圖,同樣地也是在"自掘墳墓"。

那些手握權力的人,就好像納粹的軍人,雖然手中持槍,但天天傷害人,難道會感到快樂﹖ Victor E Frankel 說其實許多士兵更希望的是去愛和釋放囚犯,但卻不能。這些手握槍枝的人,其實也只是另一種"囚犯"。

Wish everyone of us can find our meaning of life and live not for money but for hope and for love.
願所有人都能找到自己的人生意義和愛。

2009年9月18日星期五

好書推介- 贏自己

有時候好想約人出來傾下偈,但係真係叻的人又點會有時間同自己傾,和一般見識的人傾又只不過是在困難時互相依靠一下,實際對大家都無乜幫助,當然,心靈上的安慰在許多時都是重要的。所以許多時我選擇了約會一些比我叻的人 -- 書本。

昨天去行書局,看見一個封面不認識的人,他名字叫吳偉超,個樣從未見過,書名叫"贏自己"。初時我以為又是那些教人投資的書,但再看一下細字,上面寫著是全港第一個加入"中超"的香港人。("中超"是中國最高水平的足球聯賽) 這種水平其實已經接近等於香港人參加了NBA 聯賽一樣,所以我立即拿來望一望。

我看了一會自己感動得眼淚也流下來,因為香港竟然有一個這樣的年青人,(他現在都28歲了,仍在中超踼球。)

這位年青人在十九歲時已經出道,他並不是天材球員,有幾年連青少年培訓計劃的區隊足球隊都入選不了。他也不是那種大戶人家,有錢栽培兒子運動的少數有錢人子女,他的父親由國內來港,曾經做過扎鐵工人,但捱不住辛苦而放棄,他更曾被郭家明教練評為:"遊戲人間"的球員。還有當時他一點不"大隻",遠看像一排骨精。

但最使人驚嘆的是他戰勝了自己一切的缺憾。原因只有一個,為了夢想成真,他願意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

他 -- 一個天份不是特別強,令人毫不起眼的球員,卻最終和中國家隊隊長一同踼球,現時年薪過200萬港元。

到底他如何做到﹖

這使我想起了每天我看見的學生,香港的年青人。

一個好簡單的諗法,如果吳偉超做得到,為什麼香港的年青人唔得﹖

以下是他的一個故事:

話說他在香港暫露頭角時 (那時他還未去國內),香港的南華會便願意以兩萬元的月薪聘請他在香港踼職業足球,但他拒絕了。原因是他的夢想是到國內和更高水平的聯賽踼球,結果他捨厚薪而接受了一份每個月只有四千元的短期合約 -- 在水平還不及香港的中國乙組球會踼球。

最可憐又搞笑的是他所參加的國內乙組球隊竟然參加了香港的聯賽。他要搭三小時車來香港比賽,而當時新聞界突然發現有一個"港腳"去了國內成為"外援",現在又回來香港比賽,所有人都問他是否國內出價高於香港球隊! 否則為什麼要去捱苦呢﹖ (結果那支球隊在香港才得第八名。)

當然他有苦自己知。

他是隻身回國的,沒有什麼好朋友一起,他的前途更沒有任何保證,單純要靠自己努力。那時候他住的是八人大房,沒有冷氣,還要下蚊帳才能睡,加上隊友每天訓練後的汗臭味,你可以想像環境有多惡劣。當時她媽媽去了探訪他後也流淚了,但她媽媽沒有在兒子面前哭,因為怕影響兒子,但她卻真心希望兒子回港,起碼生活沒有這麼苦。

他訓練時是34、 35 度,烈日當空。他試過訓練完後連上樓梯也上不到,行路要"倒後"行,原因是肌肉會痛少一些。他們一跑就是兩小時,有一次他因為太熱而只穿"底褲"跑,原因是汗水使衣服濕了會跑得更辛苦,結果第二天所有隊友都穿"底褲"跑,還是由酒店開始出發!

這些故事對於從事香港體育訓練活動的我來說可以說是:"夢寐以求"。因為這些故事道出了一個真正要成功的人要付出的具體努力。

書中真接間接道出了一些香港體育界的問題,我自己感同身受。

吳偉超現在的理想是要到日本踼J League 又或到歐洲踼球。雖然現在已28歲了,但他仍然努力,仍然沒有放棄。

他的故事使我很感動,我不禁問自己,我有什麼夢想呢﹖

如果吳偉超得,我相信你都得。

這一本書我強力推介給任何一位熱愛體育運動的人看,看後大家便會明白自己為什麼仍然"停滯不前" (包括我自己)。

在這裏祝吳偉超繼續在賽場上發光,我相信你必能夠踼英超,那時候我定必會改看足球!

謝謝你的好書,讓年青人有所指引。

2009年9月16日星期三

我的朋友、老師 、徒弟- 古靈精怪B



我和女兒一起的時候最 enjoy 的說話是:"你知唔知阿爸細個時候無冷氣呀! 那時候沒有什麼玩具,你知唔知你好幸福﹖"

我告訴女兒當年爺爺在客廳中安了冷氣機,我們也不是經常開,而是要等到天氣好熱才開,那時候全家人就在客廳的地上鋪上地墊,然後全家人排排瞓,我和哥姊要睡在枱底下,因為全屋有成七個人。

女兒不知道是否聽得明我講的,但我卻因為自己少年時"窮"過,(其實未算真係窮),所以自己因而"沾沾自喜"。

作為一個大人,我們經常會和朋友對話,但內容卻是截然不同的,因為我們很少會"出賣"困難。我們只會show 給別人看我們"美好的一面",例如新的手提電話、衣服、鞋、車、還有樓宇的毫華。

但和女兒一起,我最"enjoy"的卻是告訴她我在困難時的經歷,因為這些經歷可以使她學習和成長。

由於我一貫沒有什麼購物欲,(除了買書),所以我女兒和我從來沒有去商場 shopping 的習慣,我們每周只會到超巿買餸。最近我們更棄"超巿"而轉去有免費膠袋的"佳寶" 買東西,因為那裏的物品較平。最"抵"是豬肺只賣$3.-

以前有什麼威水,打過甲一,什麼成績都已經變得沒有意義,我最希望的是告訴女兒自己有多"刻苦"。所以我亦少有買什麼"名貴"玩具給女兒。我買的玩具之中最貴的是2公升裝的 bubble 水,因為女兒喜歡吹波波。

除此以外,我和女兒最喜歡的遊戲便是玩自己的身體。

當我在家中做掌上壓時,她必然會爬在我的背上,我便照做,所以我的掌上壓是 body weight + 30磅。當我和她上街時,她會說:"你追我啦!" ,然後我便會扮追她追唔到。最慘的是她攰的時候,我又要背起30磅重的女兒"騎膊馬"。

除此以外,我經常在床上和女兒玩"嚌","荷"她的癢,她便會求饒:"放過我",但之後又會做一些事情故意觸怒我,迫我同她"玩"。

有一次我剪了個 "陸軍裝",女兒回家見到後便大喊,說爸爸的頭髮很難睇。我轉了一副眼鏡她又會說:"唔好睇",並爬上來要搶我的眼鏡換回舊的。我穿涼鞋,她也要穿涼鞋,我穿波鞋她又要穿波鞋,因為要"襯"我!


今天我幫女兒扎辮,雖然技術唔係太好,但我卻非常享受幫女兒梳理頭髮的感覺。同時間我又學識一些小事。

突然間我想我和女兒像那些紀錄片中的猴子們:在互相修毛。其實人也只是一種動物,開心快樂可以好簡單。




有時候我也會拿起爺爺買的英文字典書給她讀,但她讀了十次,卻仍然搞錯 Kitchen 同 Kite 的發音。我也無所謂,因為我最憎被人迫我讀書。但嫲嫲就會話:"成日掛住玩,又唔讀書。" (唔怪得咁多人有學習恐懼厭惡症。)

有次她見到我放在柜頂那盒"大富翁 Monopoly" 想叫我同佢玩,我就問她:一加二等於幾多﹖ 她答:"四"。然後我就話:"唔識計數你就唔識玩啦,因為大富翁要計數o架!"

後來她又再問我,我又問她一加二等於幾多,她竟然答對! 然後我就再問,3加4等於幾多﹖最後佢又答錯番。其實我只是想拒絕她。

同女兒一齊做運動就要鬥力,想拒絕她又要鬥智。真係要鬥智鬥力。

有一次女兒激嬲我,我唔講故仔佢聽,佢就喊,她說:"sorry!" ,然後我就話妳下次乖先再講,她竟然說:"不可計算人的惡喎!" 我嚇左一跳,因為我可沒有想像她竟然懂得這金句,還要"正確"運用! (可能主日學老師教過。)

當我在家中和太太進行 serious discussion 時,聲音稍大,女兒就會同我講:"爸爸唔可以罵媽媽喎!" 我就要同女兒半道歉咁講:"爸爸唔係罵人,只係講野大聲d嗟。" 我諗起長毛的名句:"我講野大聲唔等於無禮貌。" 但我之後就非常留意自己的說話聲線。

大家可能以為我沒有電視遊戲機,你們錯了,我已經用二手價買入了朋友的一部 WII ,也同女兒玩過,但 BOTH 我和女兒都對這些"按制遊戲" 不大感到興趣,買來後都玩唔到十次。女兒在大部份的時間情願和人玩都唔想對著電視機。

當我看見其它家長好緊張子女的學業,好著重他們要讀書寫字,我就會咁諗:"祝你好運"。我則繼續我的"離群教育",鼓勵女兒探索自己人生,解決她自己的問題。

當女兒有一些事情做唔到的時候,我唔係第一時間去幫佢,而係講:"妳自己諗辦法啦。"

後來有一次我叫佢去客廳拿張bb枱同bb椅入房,佢竟然識得將兩張椅子放在枱上然後一次過拿入來。我問佢邊過教妳呀﹖佢答我:"我自己諗辦法o既!"

我女兒仲有一個月才足三歲。

最後送一條"女兒穿襪"片俾大家,睇完有"獎"!

2009年9月15日星期二

迷失世界

用這個做題目,又好像想罵人罵世界,批評這批評那,但心中又的確想到現在的世界確實如此。

經常收到一些電郵廣告,什麼講座,什麼博士,什麼高官,這些人人都愛載的人物在世界上繼續他們賣座又賣錢的影響力。但對我而言,我覺得還是不去也吧。

原因呢﹖我看的不是他所說的,而是他所做的。然而,他做得到,也不代表什麼,因為人的際遇各有不同。好像活在戰亂中的人是沒有什麼"業績"可談的,但在水漲船高的時勢,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家財萬貫,沒捨值得我羨慕。

我自己說這叫自我,也叫自信。

我還是跑我的步,健我的身,打我的球,吃我的白粥,教我的波,最重要的一句 :死不了。

年輕時經常會渴望有人欣賞,得到別人認同,但今時今日,我明白這只是政客的技倆 -- 尋求最大多數人的支持,目的只為了自己得著最大的利益。虛假不已。

所以那些奉承別人的人,我第一眼便睇不起,因為我一望就知那是巿儈之徒,只適合去做 sales。

曾經睇曹仁超的書,以為社會還有一些仁義之士,但自從他在 cctvb 幫手"唱好"香港,我就有所保留,近期再看周刊報導,發現只是巿井之徒也。

正生書院的例子,不要忘記。

對人,已不再有什麼期望。

現時我有一個習慣,凡人人去做的東西自己就唔去做。我發覺這個想法幾好,當你越脫離所謂主流的文化,你會發覺自己才是真正的"走自己的路"。

什麼人值得尊重﹖

其中一位是上星期電視節目中介紹的窮人。那是一位要照顧一妻兩女的五十七歲爸爸。他一個人建了自己的家,地上鋪的地磚都是不同款色,熱水爐是自己執回來自己裝的,樓梯是自己起,家中大部份的東西都是執回來和自己建造的。

若我們相信教育可以成為"產業",我們的社會因此而可以進步,那我和信了寶藥黨的阿婆有什麼分別﹖

社會是一個迷失世界,現在建制中推動和鼓吹的東西,其實是不是真的對社會好﹖

我認為大部份是"no"。

2009年9月11日星期五

Legacy (4) - 教會的遺產二

上文提到了一些教會在行政和溝通上帶給我的一些"遺產",但我後來再想深一層,教會或信仰帶給我最大的"麻煩"卻是心靈上而非身體上或物質上的。

在參加教會的時間,我經常被提醒上帝掌管一切,祂會在我們人生中的任何時候與我們一起,也有聖靈隨時隨在的與我們同行,在心靈深處指引我道路。

我記得當我第一次失業時,那時候我在基督教的營地中工作,我明白我可能不被續約,但我卻天真地對自己講:"上帝會保守你。" 結果當然無神跡,我被"炒",自己一個人在黑暗角落中流淚。

聰明的我其實明白那些委員的"心思意念",我明白一個營地在委員眼中並不是什麼使命,相反只是一些搵"著數"的地方,只是我更天真地深信上帝無形之手。後來其中一位委員竟成為營地飯堂的承辦商,該飯堂每年的營利過百萬。

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後,我最常問的問題是:"上帝,我做錯了什麼﹖"

當然,我得不到什麼明確的答案。一個年紀才三十歲的人,竟然失業,在街上無事可做。我不斷問自己一直希望透過康樂體育事工去傳福音的使命是不是上帝要我做的使命。是不是我不"順服",所以才遭遇這種境況﹖是不是我看見問題而出聲的性格是錯的﹖

我不斷地自責,祈禱,流淚,雖然身邊的人都盡是基督徒,但卻少有人會給我"公義"。在機構中雖然有許多"資深"的人口中認同我,但卻沒有人會為我伸張公義。在基督教的世界中表面上是愛,但實際上卻是黑暗非常。

後來我選擇了做籃球教練,一種非常卑微的工作,一種長期"開工不足"的工作,滿以為可以膁取低收入,但換來一份平安,又可以繼續青少年的工作,也算是一種"解脫"和出路,但卻又遇上拖糧。經過三四年的不斷拖糧,不斷投訴,我決定了離開香港籃球總會,離開前我我發了一封投訴信給康文署和立法局議員講述香港籃球總會的問題,它們的委員會竟然給我一封律師信要告我毁謗。

坦白一句,毁謗香港籃球總會有什麼好處﹖這封信只是表示了既得利益者如何處理"異見"份子。

生不入官門,死不入地獄。這封律師信搞到我的家人非常擔心,我自己也因此曾經諗過"死俾你睇"讓傳媒認清香港體育界的問題。

我不斷問自己:"上帝,我又錯了什麼﹖為什麼我總是遭殃呢﹖"

那時候,身邊的基督徒更加"現形",沒有人麼人敢出聲,大部份人都是"表面的關心"。一個人是否關心你,其實你的心靈會知。教會的人表面關心,但完全 touch 唔到我個 heart ,最慘我還要"多謝"和招呼這些教友。

後來我找了梁國雄立法局議員,反而他是給我最多支持的人。

教會人的愛心我不否認,但他們的愛多只限於"就手",所有要行多兩步的事都不會做,原因是他們有一句金句:"我為你祈禱。"

細個時聽過一些宣教的故事,好像聖士提反會的潘小姐,她就是受到上帝的呼召而入到九龍城塞去傳福音的。這些宣教故事從不曾在我身邊的屬靈教友身上出現過,我見到的只是"禮拜日基督徒",最叻吹水同祈禱。

在沒有信仰的人前分享,他會坦白地告訴你他能幫你的東西,又或坦白告訴你幫你唔到,然後給你一個 I am sorry 的眼神。但基督徒個個都話"幫你祈禱",眼中閃著關懷,但實事卻一點不做。

這是基督教的 Legacy ,也是教會教育的最大問題。

他們用"祈禱"做藉口去迴避一切基督徒應做的事 ,今天已絕少見到行公義的基督徒。

若一個基督徒只會祈禱,那和廟宇中上香求平安的人有什麼分別﹖

世界上多一個基督徒不是多一個廢人嗎﹖

當年我還是篤信這些謊謬的教會教導,我非常內疚自責,常常問自己做錯什麼,常會誤以為一個被"被祝福"的基督徒應當是順順利利,中產,有車有樓,有名有利。

今天我會覺得,如果當時明白上帝並不是這樣教導我們,那一切就簡單得多,因為世界上所有的事都依循既定規律,沒有什麼無形之手在"祝福"或"保守"你。

每個人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在邪惡世界行公義就會遭殃,實在合理之極。就好像香港的新聞記者在新疆報導事實就會被人誣蔑"煽動鬧事" 一樣,根本不會有好結果。

今天 我仍然信上帝,但我只相信死後有審判,在地上上帝不會插手,這樣的信念使我的心靈更為平衡健康。不要忘記聖經講過進天國的門是窄門!

教會最大的"問題"或"不良"遺產就是使人誤以為上帝什麼事都會理你,it is total nonsense。上帝才不理你買的樓會升值或是會變成負資產!

願那些終日活在囚牢中的教徒能夠得到真正的釋放。

Legacy (3) - Church Legacy 教會的遺產

教會有什麼遺產 ﹖參加了教會多了,到底給了我這個人一些什麼影響﹖

還記得看一套電影 "Shawshank the Redemption 月黑高飛" ,飾演囚犯的 Morgan Freeman 在出獄後講過一句說話:"在獄中四十年,現在若沒有人批準,他連一滴尿也擠不出。" 監獄由一個他害怕的地方變成他無法逃脫無所不在的籠牢。

教會的教導,同樣也在我生命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最初離開教會時,每個周六或周日,當我選擇了不參加教會的聚會,有時候可能是"偷偷"去釣魚,自己的良心就會有責備,心中不禁在想:"上帝不喜歡我這樣..... 不可停止聚會........"。

到底教會的教導是叫人定時參加活動,還是要依循聖經的真理呢﹖個人認為教會給予的教導是:定時參加聚會比實踐聖經更重要。

多年以來,教會中人都對政治不聞不問,我從沒有在教會中聽到主任牧師批評社會中的政策,卻常常聽見:"順服在上掌權者、合一、做官的也是上帝給予權力的..... "

多年以來,我不敢在教會中講政治睇法,原因是這些話題都被帶領者認為偏離聖經,"聰明"或應說"狡猾"的導師會一一避開。

教會的世界就只是崇拜、團契、社交活動,對於千萬人的苦難,民主自由,教會在世界中應有的角色,若不是都在 SAY "NO",也是迴避。

然而最特別的是每次查經都會有一部份叫做"應用",每一個人都講一下自己認為剛查閱的聖經有什麼可以應用到自己的生活中,有什麼啟發。

記得有一次會友的應用竟是:"我要立志背聖經!" 然後導師就好開心地"嘉許"這位會友。乜咁叫做"應用"咩﹖怪唔知咁多人讀博士碩士,之後又係走番去教書,全部都係得個"講"字。

突然間諗起,毛主席叫人背毛語錄係點解呢﹖

教會界一直都最叻"吹水",美名之"分享"、"相交"、"互相支持"。

教會給你的幫助就是:聽你講,然後為你祈禱,然後就 FULL STOP。(當然絕對有例外啦!)

我曾經在教會機構中工作,那些機構是絕對的人治。一朝天子一朝臣。

當一個人離職,他所建立的所有系統,計劃,就全部都會終止,因為教會並沒有人會翻看會議紀錄,就算看也不會看得明白,因為你的"門徒訓練"和他的"成長課程"是不可比較的,也沒有人會真正知道裏面是什麼東西,只有負責的傳道人自己心中才知。而傳道人也大部份要到課程開始的前一小時才會知道課程是什麼。

教會機構不需要講 CONTINUITY 連續性的。事實也無從去談,因為人事變動之頻繁,根本就使所有會友都無所適從。所有會友都是義務工作,全部都是俾個"心",但從不問能力﹖所以外行管內行,吹水王或無能者帶領熱心者,結果全是效果不彰。

另一個現象是個個人都是"審計署長"。If not nobody works, then it is only a few works. 所以 burn out 是教會熱心者正常現象。

最頂唔住的是教會的 communication 模式,上尊下卑唔在講,要使一個意見能夠入到決策權力中心需要的是"中南海"智慧,如何埋身領導人,如何在不同路線中走位,偶有一些異見者最後都會成為"教會的囚徒",表面接納意見,事實卻會被打壓最終排出核心領導系統之外。

教會擔任傳道人或牧師的必然是一個"個體戶",每個人有自己的"生意"(團契小組),上司或牧師提供的大多是"輔導服務",而不像辦公室的上司會監察你的業積,又會給你工作指引。所以大部份初入職的傳道人大多都焦頭爛額,不出兩年便離開"公司"。當然這又養成一個牧者都好叻"執生",而所有會友都明白,傳道人的"委身"好有限,兩年就換一換,人人都不會"寄予厚望"。

個人感受最深的是教會的會議,每次叫組長去開會,一開最少兩粒鐘,日期永遠是最寶貴的周六日,主要內容如下:

1. 分享個人 近況 30 分鐘或以上
2. 代禱
3. 分享小組內的人的近況 30 分鐘至 60 分鐘或以上 (大部份其它人小組發生的事,99.9% 其它小組發生的事對另一些小組並沒有關係,不知是否為滿足其它人的"八掛"或傳道的"求知欲"呢﹖)
4. 代禱
5. 議事 - 實際是頒佈主任牧師或教會主事者已落實要大家執行的政策
6. 結束禱告

記得有一年教會搞左個"恩賜調查表",一份要填30分鐘以上過百條的問卷調查,到現在連影都無。當時我在會上強烈反對,但其實"阿公"已經決定左,傳道人只是下達"行政命令",討論時間其實是"頒佈聖旨"時間,你絕對無權 say "no "。

這些會議久而久之大家都知是"哂時間",但因為若組長"唔聽話"便會沒有了組長的位置,所以最終大家為了自己的小組的完整,不會被重組,都會"忍辱負重","俾面"參加。

我在教會學到的是如何"忍",包括忍口同忍尿。其它人學到的或者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個人能力,辦事能力,這些都絕不重要,最重要的"升職"條件,無獨有偶和特區的官員一樣,就是要"乖"和"聽話"。

最近我開了一個教"會",會中傳道人講了最希望年青人做到的是:"跟耶穌"。

我心中立時想問,到底什麼叫"跟耶穌"呢﹖但望一望個錶,又望一望各位參加的人的疲態,還是留番給自己"默想"好啦。

教會講的o野好深,可以用多角度去詮釋,隨時有不同演釋方法,好考大家智慧。

我鼓勵大家都應該參加教會,因為這就是社會的縮影。

經歷了教會多年的洗禮,現在已不再對基督徒有什麼期望,只是希望他們都能真正"跟耶穌"。而我最痛心的是,大部份人不信就是因為有太多這些虛假的基督徒。

(以上全都是我揀了一部份負面的去講,當然有正面的,但我會留番其它基督徒他們去"護教"。)

2009年9月6日星期日

Legacy (2) - 我希望自己留下的 legacy

昨天打籃球,我看見球員被犯規後整個人跌在地上,然後爬起來,不哼一聲,再接再勵。

我看見一位剛病好的球員跑位,衝搶籃板,切入上籃,不停地在做一些極粍體力的動作。

還有一位球員瘋狂跑回去追截對手的快攻,最後成功跳起封阻了一個快攻 lay up ,將球拍了在籃板上。(然後觀眾席上的隊友大聲狂叫,拍手叫好。)

在街場上已經好少見到這些了,因為這些都是好"哂力"。

在街場上打波,輸和羸都不會有什麼獎罰,大家都只是想同自己有個"交待"。

我的一位隊友向另一位朋友講:"C sir 都仲有進步空間,咁我呢﹖" 接下來的那個星期他去了跑四日步,他的體重是200磅。

但在我的眼中,這班人卻同時在創造一個 legacy,一個積極認真的文化。 他們去努力不是因為要應付什麼比賽,而只是要證明自己都可以進步。沒有人會因為他們的努力而讚他們,甚或沒有人會知他們努力了。

又或者他們只是希望仍然能夠在球隊中有一個位置 --因自己的實力而得來的位置。

昨天的街場比賽中我 miss 了幾個 easy shot ,做了幾個 turnover ,還在釘人防守時被同一個人在我面前 (in your face) 射入了三個波。每一個錯誤都在我腦海中不斷重播,我問自己點解會錯,點樣下次可以守得好d。

我又同時間感覺到自己因為年齡關係而開始下降的爆發力。當我的下肢跑了一段時間後,我便沒有了向上跳躍的力氣,上籃時已缺乏力量。但我告訴自己 :" I will keep trying "

身邊有一位表現不佳的年青人,在休息時不停地向我說:"sorry",我告訴他:"盡力吧,不要緊。"

另一位年青人則在傍自我批評:"點解我會打得咁差。"

在離開球場時我和對隊互不認識的人講再見,大家點點頭,雖然他們場場都輸了給我的那一隊,但我感覺到:"大家都好開心。"

而我亦相信,他們也會更努力,因為下星期我們會再見。

我們在球場上沒有打矛波,沒有粗口,沒有"呃"分,我覺得這是我心中理想的籃球文化。

其實我希望留下來的就是這些,使別人能更認真,努力。

我希望的是我教的球隊的每一個人都是這樣 -- 認真,努力。

忘了告訴大家,還有一位球員在籃底無人看管下勾手不入,隊友立時大力喝倒啋。當時呼喊得最大聲的是我!

我希望我擁有的另一個 legacy 是"獎罰分明"!

Legacy - 過去遺留下的...... (1)

Legacy 在英文詞典中的解釋是"遺產"。其具體意思是當某一些事情、人物、經歷都過去了,消失了,又或死亡後,這些事情、人物或經歷所留下的另一些東西。

那些不因為消失、死亡或時間過去而遺留下來的就是 legacy 。

在 Malcom Gladwell "the Outlier" 一書中講述了飛機失事的意外的調查研究。研究發現在許多年前的韓國航空 (Korean Air) 經常發生空難,這些空難無獨有偶地不停地在韓國航空發生,雖然韓國航空努力改革,但卻仍然停止不了這些事故。

當年這間航空公司在許多大機構中都被列入黑名單,直到最後它們找來了一位外國人來負責這事情。

這位外國人發現這公司在行政管理和機器維修保養上完全沒有問題,甚致比其它航空公司更好,而後來他再研究韓國人的溝通模式,發現問題出現在韓國的 legacy -- 一種上尊下卑的國有文化遺產上。

這話怎麼說呢﹖上尊下卑不是一種很好的傳統文化嗎﹖

由於這種文化的關係,副機師和機長的溝通便出現了問題,簡單地說副機師當看見機長判斷出現了問題時,他不會challenge (挑戰)比他職位高的機長,而只會採取"提醒"的方法。

例如當副機師認為天氣惡劣不宜降落時,他只說:"機長,我看見前面有一片烏雲。"

機長說:"是嗎﹖"。然後機長繼續他的下降。

當副機長發現機內的燃料嚴重不足時,副機師只會說:"我留意到我們燃料正在下降。"

機長正忙於操作著陸的事情,他沒有意識到燃料不足已到危險的水平。

機長只是點點頭,因為他根本無意識到這代表飛機隨時會墮毁。

副機長最後報告:"左引擎停止了運作。"

機長回應:"是什麼問題﹖"

最後飛機墮落的,全機過百人死亡,原因只是簡單的:燃料耗盡。

上面的對話是飛行黑盒所記錄的。(我將之改編和濃縮了。)

現時這所航空公司已經改革了,方法便是不再用韓文溝通而改用英語。現在他們的飛行紀錄比許多公司都好,生意也回復了。

上尊下卑的文化同樣也是中國人的獨有文化,當我們看89民運時的軍人,我們看許多中國發生的恐怖事件,有多少人能夠突破這種籠牢而去挑戰當權者的錯誤呢﹖

當副機師看見機長不停地作出錯誤的決定時,他自身的文化背景和歷史包袱使他只能"提醒"他的上級,最終賠上了所有乘客和...............................自己的性命。

當我讀這個故事的時候我便聯想起世界許多解決不了的問題,又或世界上許多持續成功的國家,他們的成和敗都抱負著許多歷史和文化所遺留下來的 legacy 。

為什麼名校每年都產出許多九優生呢﹖多年都不間斷呢﹖(有人會說這是由於機制上的優勢,但事實上是政府多年前已"溝淡"了資優生入讀名校的比例,但優異成績卻不間斷。)

為什麼打籃球拿冠軍的每年都是那機所學校呢﹖(當然有一些學校是買學生回來的,但有許多又不是。)

為什麼有一些家族可以長年都在商業上成功呢﹖為什麼他們的子女可以有那種承擔和才能呢﹖為什麼有學識的父母的子女都較能成功呢﹖

其實這都可以用 Legacy 的角度去探討一下。

而我還想談的是:Church legacy 和 我希望自己留下的 legacy 。

(請看下回)

2009年9月2日星期三

勤力

四天前我和太太提到我住的屋苑拒絕了我的建議 --將現有壁球場增加籃球框。屋苑管理處給我的理由是現有的壁球室可以用作乒乓球室,使用率也頗高。我聽了之後不禁感到無奈,因為又是既得利益者或無知慧者在操盤。我的提議只是增加一個用途,而非改變用途,這種設計在許多中半山的豪宅及外國已存在多時,二者共存,並不相互排斥。所以我立即同太太講:"妳係咪想搬呀﹖可能係時候。"

太太一直都想搬到較大的地方,因為現時地方"細"。(我個人就覺得ok。) 但係她也有她的理由,就是讓小朋友有較大的空間,我們便致電給相熟的經紀,那時正是周日下午6時,晚上8時多那位經紀就致電給我們說有一個"筍盤",叫我們周一6時可以去睇。事隔兩小時。

周二晚六時我們便和業主簽訂了臨時賣買合約。

合約簽訂後我才知道這個"筍盤"並不是經紀手頭上已有的樓盤,而是他在收到我們電話後立即COLD CALL 找出來的。而這位業主其實已決定收回自住,連裝修報價都已做好哂,但因為這位經紀的努力才給我們睇樓。

五年前我們首次置業時也是透過這位代理,他為我們找到的單位也是他當時 cold call 那個業主而出現的。

簽畢合約後我和他閒談,原來他每天晚上都是工作至十一二時才回家。他太太做旅遊業,周六日都要工作,能夠見到太太女兒的時間不多,因為他周六日都要工作,而他自己選擇了駕車上班也是由於希望多一點時間陪女兒。他能夠在行業中成為表表者其實是要付出"拋妻棄女"的代價的,但在香港競爭激烈的地產界,這也是生存的惟一竅門。

這位老哥我好肯定不是大學畢業,可能中五都未讀完,但在這個行業中多年,是top sales。其實他的成功之處只是"勤力"。

當我們在不斷做教育改革,談資優教育,如何早發掘天份,講 IQ, EQ和多元智能,但其實或許都不及"勤力"來得重要。

我教籃球多年,見過無數天份高的人,但最好的球員其實好簡單,只要不怕辛苦,勤力,他什麼技術都練得成。相反,若怕辛苦或不願意勤力的人,儘管天份高亦是無用。

但近年來"勤力"的學生似乎已越來越少。怕辛苦的人卻越來越多。

在Malcolm Gladwell the "Outliers" 一書中提到美國一間新學校,現在已成為許多人爭相入讀的名校,他們不論學生的資質,也不論背景,無論黑人白人非洲人,貧窮或富貴,他們都會照收,但卻要求學生要十分勤力。學生要五時多便出門,晚上要做功課到十一二時,還要年終無休,學校不放暑假。其實都只是在講一個字:"勤力"

作為一位教練,我越發感到教學的技巧和訓練的質量遠遠次要於"勤力",意思是一位勤力的學生就算遇上一位不懂得教波的教練,他也能因為他的勤力而脫穎而出。

最近我在一次打籃球的時候朋友說我成40歲都仲好 FIT,他說一點都唔覺得我老。其實只要你不怕在33度太陽底下練波,又不怕辛苦每次健身都增加重量,還要跑步練氣,每一個人都可以好似我咁"FIT"。

要打波叻其實好簡單,就係要唔怕辛苦,要勤力。

我相信做什麼事成功也是差不多。

最近覺得跑步和健身越來越辛苦,因為年紀越大便會發覺越來越難捱,特別是體育運動上。所以勤力也是有時間限制的,如果年青的時候習慣了舒服,年長時更沒有可能會捱得到辛苦,所以奉勸所有年青人:少壯不努力,老大圖悲傷。

若生命中有老師或教練不斷要你勤力,使你好辛苦,那你就是幸福了。可惜這些千古不變的道理,今天還有多少年輕人會聽得進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