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8月29日星期六

一個群族的衰退和末落

好文一篇

這篇文章是司徒千鐘在獨立媒體刊出的,回應中有三篇寓言,與香港發展不謀而合。

大家可以從此看到制度如何使一個群族衰退和末落。

正生會的註冊地址問題

沒有什麼話可以說,聽下就知。

正生會人士在電台解說,正生書院上《左右大局》解釋 (大陸雞竇事件)

記得要聽 Part 2 !

我認為他們不是壞人,只是"唔小心","不夠仔細",是能力問題。

我信佢地可以得救,不過我不會捐錢支持這種人領導的機構。

特別鳴謝陳大文制作這條音帶。

2009年8月28日星期五

制度的影響

人不能夠坐在空中發夢,每個人都得從自己的視角去看世界,每人也有其限制,但若能多從不同角度去想和聆聽,生命中不難發現一些有用的東西。

有時候我會想起我少年時的香港籃球隊,他們的風格獨特,各有特色,所以看籃球賽時總會有驚喜,沒有一隊波是沒有自己獨特的風格的。

但我看今天的年青人,今天的籃球比賽,給我的感覺是特色越來越少。沒有人會用勾手,射球的準確度低,沒有聰明的頭腦,次次都是樣板戲。

這使我想到一個問題:為什麼以前的人會比現在的人有特色﹖

在我年青的時候,我的籃球知識和技巧是自己自學得來的。學校的體育老師並不是專長籃球的,極其量是叫我們做一些隊制練習,對於動作技巧其實沒有怎麼教過,什麼是聯防或什麼叫釘人都不大清楚。

今天我們的訓練一定會比十年前進步了,在網絡上可以獲得的籃球知識也多不勝數。然而,香港人的籃球水平進步了嗎﹖

我的看法是沒有什麼進步。那為什麼呢﹖

過去我們因為沒有什麼訓練機會,所以老師們訓練時都會用心去聽,老師說跑十個圈不敢跑少一個。

還有,最重要的是那時候我們有的是時間。我記得以前我一放學就會打球直到老師來趕,趕完我又會在自修室偷走出來再打。我會一個人做一百次走籃。

還有,那時候沒有補習呀!

周末放假時,我的同學又會叫我去維園打球,那裏的全是大人,我也就一直在這種訓練下成長。沒有人教過我傳球、運球、走籃或什麼防守進攻技術,所有動作就是看別人的,然後自己試著做。最後我也能夠在港青的選拔中入選,不過後來因為練習地點太遠而沒有參加。

還有,那時候沒有什麼健身室,也不懂得自己做掌上壓。更不會自己一個人去跑步練氣,但因為時間多,也因為自己在鬥波的時候總是不停地跑,所以心肺功能也就不錯。

除此以外,沒有人特別教我要合作,要傳球。但我看見隊友跑到空位便會傳球給他,自己入球與否也不是很在意,最重要的是自己有份參與。

到後來老師告訴我跑山可以改善體能,我便在自己住所後山跑步,還痴線到兩隻手各拿著一個20磅的啞玲跑上山頂。

當時唔係唔覺得辛苦,到現在仍然不明白為什麼總有動力可以一早起身去跑,跑完再返學校上堂。

或許是我笨,只是人叫就去做,想打好d波,THAT SIMPLE。我學校是和尚學校,也不是想威俾女仔睇。

我發覺我個人真係有d傻。

回想今天的世界,無論讀書或打波,每一種事情都總有它的制度。今天我們或會認為入了青苗或青訓就是好波,但在我的年代隨時走到街場都有好多利害的人。我連青訓是什麼都不識。

相反,我今天在街場上看見的球員水平就比以前低了許多。

或許這是制度的毒害。(也可能是我的錯覺。)

因為有了制度,所有被排於制度以外的人都會誤會自己是沒有希望的了,因而也不再努力。若你不能夠在青苗青訓被選中,你一生都不會有多少籃球訓練的機會。

以前,入不了青訓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因為我們只是喜歡打籃球,不是要威。

今天你若入不了精英班,又或入了BAND 3 的學校,其實你的未來已可能與中產無緣,一生只能在基層中爭扎。

另一個可能是制度出錯,在制度以內培育的人因而更不能成材。又可能是由於入了制度以內便覺得驕傲,誤以為自己已是天之驕子。

更大的可能是制度內的持份者並不是好的老師、教練或前輩。

香港籃球總會一年前出信告我毁謗,反映的是什麼呢﹖正生書院的大量投資,又反映什麼呢﹖初時正生也說要告壹周刊,但今天已無聲無息。

在我讀書的年代,大部份人選擇了入讀教育學院是因為當時入不了其它大學。我有一位生物拿 E 的朋友就做了生物科的主任老師。

做老師的人只是當老師是一份謀生的工作,沒有真正想過自己是為人師表,當然也不會用心教學生。

本來是希望栽培人材的制度因為自身的問題而使制度變成一種摧毀人材的系統。

香港的教育制度,體育運動系統如果都消失了,那會是怎樣的世界呢﹖

或許我們會看見更多人材,而不是沒有了自信心的香港年青人。

2009年8月23日星期日

教練的壓力

做了許多年教練,今天參加了一場教會舉辦的球賽,內心感慨良多。

球隊在報名時有十多人,今天連埋我才六個人。當我去到球場,看見有五個隊友出現,心中的即時反應是:"主的恩典是夠用的。"

其它人不出席的理由呢﹖

有一位隊友因為要加入紀律部隊的訓練,所以怕受傷而不出席。

有一位應承了出席的球員在開始比賽前一小時唔聽隊友的電話,後來再 send 一個SMS 話返緊工,但最奇一天前才應承話出席。

其它人唔到理由就係"有事",唔肯講或者唔想講,我當然唔知。

今天的五虎將當中有一位是我的學生,剛從外國回來,是我順便叫他的,否則就只有四位。還要慶幸的是有一位好波的隊友剛好在將軍澳打三人賽,剛拿了亞軍。感恩的是我們又是在將軍澳打比賽,時間也剛"就到"所以可以出席。

去到比賽場地,我見到另一位教練朋友,告訴他今天我隊好少人到,他說:"大家咁話啦。" 我和他會心微笑。

我後來和隊友分析我們球隊為什麼那麼少人,我說笑地告訴他如果一個教練要長期都有好多隊員,咁就最好使球員水平不提升,因為一提升他們便會有其它隊叫他們去,你隊波就會少人。

雖然是笑話一個,但其實這也是一個事實。

有一位隊友分享說:"阿XX話教練你上次叫佢打的位置不是他慣打的,同大家唔夾所以唔來啦。" 我的回應是:"你去參加一隊球隊做新人,不是叫一隊球來就你吧。 咁樣講法態度已經有問題,又係無得教。"

事實係大部份人來的時候都只是想"自己開心",總來沒有任何團隊精神。

今天對賽的球隊是上屆冠軍,他們應是FULL TEAM。除了首十分鐘比分是互有上落外,由第二節開始我們便領先,直到完場。最後終局約是50 對24 。

原因沒有什麼特別,只是我們的個人的身高、速度、技術和配合都勝於對手。結果非常合理,因為我們對的是教會球隊,水平一般不高。 (上一場我們勝出約是 86 VS 20 )

但我卻很愕然對面球隊領袖在的檢討中不停罵自己的隊員。在我的角度看這是一種 Bullying (欺凌),因為沒有看見對手的實力距離,其實輸得合情合理。教會界就是充滿這種領袖嗎﹖青少年會服嗎﹖

今場比賽我們球隊負責統計,要早一小時到,但負責人在夠鐘還未出現,我們臨時用白紙自己劃表格做記錄。我們用了四個人,兩個人負責睇,兩個人負責記錄。我自己親自做記錄,因為我想了解有多難。結果發現絕不簡單。

我好奇怪為什麼負責人不可以準時出現,但我好高興自己可以立即寫到一張表格記錄。

我想起每一位來教會幫手的人都是義務的,所以大家"包容包容"。

第二小時到我們比賽,別人幫我們統計,賽後我問負責人拿我們比賽的統計表看,我望一望之後發現全部都是"亂來",垃圾一張。

我沒有出聲,因為我明白教會文化:"包容包容"

球隊人少,我不奇怪,但我都想人多,所以我回想美國奧運隊的K教練如何組織球隊。

首先他要找出對國家有 committment 的隊員。我回頭望一望自己的球隊,有多少人對教會球隊有承擔呢﹖

我的球隊有兩三個。

還有一個,就是我 -- 教練自己。

還有一個啟發,六個人打40分鐘,出場時間分配理想,下次先回覆的六個打得啦,人多無謂。

2009年8月21日星期五

天份、努力和際遇環境

如果一個人出生在一個剛開始發展的地方,他所能夠擁有的機會便會最多,就算他的能力只屬一般,但由於需求大於供應,所以傭材也可以成為領袖,又或起碼成為中產人士。

如果一個天分很高的人,但卻生於戰亂,儘管如何努力,在戰爭中能夠發揮的作用卻很有限。IQ無論如何地高,或者只能是一名士兵。

加班的工廠女工是惟一可以將成就與努力掛鈎的其中一種職業。但在經濟不景時,接不到訂單,就算你想努力都沒有。所以努力還得在有努力空間的時間和環境中才會顯得重要。

現代的中高層,超時工作絕無補水,努力的人絕不保證成功。同樣地,當考第一和考包尾學生的都選擇去補習,接受"名師"的教導,每天都溫習八小時,天份較低的人是沒有可能彌補自己與天份高的人的距離。

所以要成功,最重要的決定因素是際遇,是環境給你的機會。這就好像我去馬爾代夫群島釣魚,不懂釣魚的人都能輕易釣到大魚。

當社會發展到像香港這種程度的時候,機會已經不多,努力變成是一種必須,也是人人會做的事。但凡不努力的人,他們已早早被排在成功之外。所以要在香港出類拔萃,單和別人比勤力是不足夠的,更要比天份。

若你能夠在最早的日子知道和明白自己的天份,並且接受最好的訓練或相應的教育,那你的成就是必然非凡的。

香港並沒有戰禍,香港的學生大多接受同一個教學課程,有指定的教課書也有受過專業培訓的老師,所有學生理論上都是在接受良好的教育。

在這個假設下,香港的學生其實只是在鬥天份。

那些不願意勤力的人是"抵死",但最使我感到可悲的是那些天份不在讀書,但卻200%不斷努力的學生的結果。這些人我在教會中經常見到,一天到晚在圖書館,平時很乖又很"聽話",但公開考試的成績卻並不理想。

天份不夠好的人,又或天份並非現時教育制度能"提煉"出來的人,理應在初中時候便已能被發現自己的問題,但只能循現有的"大路"去行,這是父母的錯,也是香港教育的錯。

部份明白自己不適合讀書,但卻沒有其它選擇,還不斷被鼓勵和給予機會一個能力興趣均不在這一方面的人去行,結果是鑽入牛角尖,出不了來。

結果他們只能在疆化的制度中繼續成為最低層的學生,成為別人的踐踏的"台階",不斷被社會教育制度所強暴,最後他們完全地失去自信,接受了自己是"無希望",也不能在社會中找到什麼其它的機會。所以他們繼續打機、沉迷性、毒品等種種逃避方式。

他們的自信心消失了,對生存並不存有美好的夢想,不相信自己有能力改變現狀,他們只希望糊口。最後他們成為活生生的僵屍,行屍酒肉,每天打機和尋找剎那的歡愉。

香港最大的問題不是吸毒,而是教育制度,香港的教育不斷地使年青人喪失生存所需要的盼望和夢想的空間。

而使我最奇怪的是,香港的父母口說愛子女,卻從不去理解自己子女的天份是在什麼地方,眼白白送自己可愛又正常的子女到這些如同"殺人機器"的學校中去,最後都變成"規格外品",被社會拋棄。

可悲的是到今天仍沒有多少人質疑香港的教育體制上的問題,人人只識講"有教無類",但實際上卻在"害人不淺",至今許多學校還在不斷摧毀人的自信,等同在制造社會垃圾。

2009年8月17日星期一

正生書院要告壹周刊﹖

你知道正生會對於壹周刊指控它們經營色情場所的回應嗎﹖

對了,就是告佢毁謗。

當記者想訪問時,他們的回應是:"暫時不接受採訪。"

我當然不能夠100%肯定壹周刊寫的是不是真的。

不過大家可以去這裏自己看一看,才用自己的大腦分析一下。

一年前我投訴香港籃球總會,為什麼我會出信俾立法局議員呢﹖原因是我對香港籃球總會在用公帑的方法有懷疑。

為什麼香港籃球總會拖糧拖一年半﹖(我有白紙黑字可以證明) 為什麼康文署沒有監管它們﹖

而立法局的職能是監察公帑的使用的。

結果我被香港籃球總會告我毁謗。

當然到今天已事隔一年,他們不敢繼續"搞我",還派人同我講和。

原因好簡單,因為事件只會越揭越多,最後他們會更大鑊。

政府點解唔去處理體育總會的監管﹖

因為體育總會是政府輸送利益的對象 -- 親中團體。

正生書院與色情場所有沒有關係並不是最重要,

最重要的問題是政府如何監管這些直接間接在使用納稅人的金錢的半資助和全資助機構。

半資助機構對於他們資金使用的查詢是這樣回應的:他們並非全部由政府資助的機構,只是部份由政府資助,他們不需要交待私人捐助的金錢的用途。

但一間公司是不會有兩盤數的,你不會將政府資助和私人資助的錢分開來使的,而只會一齊洗。

當中若有部份是不能解釋,例如為什麼會拖糧一年半,半資助的機構就可以以它非全資助而拒絕交待它的帳目。你吹佢唔漲。

我曾經質疑籃總出的律師信是以何種形式支付的,是用公帑或是"私帑",這些律師費在籃總交給政府的監管的帳目中會出現嗎﹖(理論上不會,因為政府不會資助它發律師信的)

那麼便是捐助籃球總會的善心人士捐的錢吧。

那麼再來的問題是:"私人捐錢給籃球總會的人是不是願意和同意將這些款項用在告人毁謗呢﹖"

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熱愛籃球的人會捐錢給籃總發律師信告人毁謗吧。

另一個有趣的問題是:為什麼香港籃球總會可以以香港籃球總會的名議出律師信呢﹖批準和同意必須經過全體委員會吧。當這些人都同意,你可以諗下點解呢班人咁激動,要立即將我這個人置於死地呢﹖背後有沒有不可告人的真相呢﹖點解到現在又唔繼續告我呢﹖

法律訴訟費用並沒有一個確實數目的,只要官司繼續打,訟費便可以是天聞數字,任何義務律師都不會隨便幫手,因為並不是保證會打勝的,若果輸了,結果會如何呢﹖這些頌費由誰去付呢﹖

我是一個草民,你告我告都死我最多破產俾你睇,但係你的律師費和堂費還是要付的,所以當總諗過度過,最後只能夠不了了之。其實出律師信是想嚇我,俗稱"拋浪頭,靠嚇",同黑社會無分別。

用同樣的理據,我可以問一句正生書院的人,你們要告壹周刊,若果你們輸了官司,那些費用是不是用學生的學費去付呢﹖還是由經營色情場所的費用去付﹖

事件只會不了了之,當然,正生入梅窩的事亦將會擱置,信不信由你。

正生書院資金的運用只會是香港資助機構監管運作不善的冰山一角。

其實好多教會同教會機構都係亂來,不過班善良像鴿子的信徒"自願無知"吧。

有錢父母和窮人父母的分別

我的一位好朋友非常聰明,在中學時已經自己買書來學如何修理電視機,又能夠自制一些電子零件,這些都並非學校教的項目。但遺憾的是他並沒有成功,幾年前更生意失敗。

我自己都算聰明,也很努力,同樣地我也沒有得到什麼成功,反而還在工作中遇上許多不公平的事,被主流社會群體所"打壓"。

無論如何,在許多人眼中這叫做"失敗"。

我的朋友常常問自己為什麼會失敗,希望了解自己的失敗原因,而他的睇法是家庭教育中缺乏了一些重要的原素,但這是什麼呢﹖到現在還沒有肯定的說法。

我是當籃球教練的,我的私人籃球教練課程收得頗貴,但總有父母會找我。我留意到的一點這些孩子總有一對關心自己兒子的父母,他們會四出奔走,為了的就是自己的子女能夠得到多一些教育,或機會。

相反我在小學教籃球,學費收得很便宜,但許多父母卻會是"讓子女打籃球來換取子女努力讀書",又或:"打籃球好讓子女消磨時間,好過打機。"

但想深一層,他們並不是真正支持子女打球,也沒有想過希望子女要打好籃球。簡單地說:"they don't care as long as they have something healthy to occupy them" 他們只是想找些健康的東西讓子女打發時間。

有錢人的父母不同,他們關心子女,不單是讓子女打發時間 (kill time),而是希望子女能夠做好 ( to excel)

同樣是 C sir 教籃球,父母的取態便使子女在打籃球時的心態截然不同。

一個正逆水行舟,一個則是順流而下,其結果和成績當然迴然不同。

還記得我有一位學生說沒有錢買籃球嗎﹖她真的去問了自己的親人,但得到的回應是:"NO"

若父母連一個三十元的籃球都不願意買給子女,卻願意讓她參加籃球班,你可以想像得到這個小朋友要能夠在這項活動中成功的機會有多少吧。

從教練的角度去看,這種小孩子無論如何天份高,你給什麼好的訓練課程,結果也是"無望"居多的。

我深深相信香港的籃球教練,大部份都是在教這種"無望"的小朋友。

相反,我教的$300一小時的私人籃球訓練中遇到的一些年青人,他們和這些"無望"的小朋友有很大的不同,就是他們會主動追求

有一位我教過兩三堂便飛去外國的年青人,他會寫電郵來問我許多籃球的問題,在上堂時會問我如何練這個那個。

而我最常聽到的是他們的父母都會向子女講一句說話:"你自己同教練約時間啦。你自己問教練啦,下次你自己搭車,你自己........"

這些父母其實在教導年青人去為自己的人生付出努力,作出爭取。英文中有一個字 Assertiveness,意思是為到自己的事而作出一些堅持,或勇於表達自己的睇法,並不因環境而有所改變。(Someone who is assertive states their needs and opinions clearly, so that people take notice.)

有錢人的父母還是很"麻煩"的。

因為他們不單會教子女 be assertive ,當子女有難題不能解決時,他們會出手幫助子女,例如問教練為什麼自己的女兒沒有機會出場,有什麼訓練可以使自己的子女表現更好,他們會幫助子女解決超越他們能力範圍以外的問題。

有錢人的父母不會讓子女讀 Band 3 的學校,而是選名校,又或國際學校,甚或揀一個好的教練教他們子女打籃球。

而窮人的父母則會"逆來順受",當子女被派去差的班別學校時,他們對子女會說:"一早叫你努力讀書啦,宜家有乜辦法呀!"

當老師或同學欺凌自己的子女時,他們會選擇講:"係唔係你自己有問題呀﹖.... 小小事忍下啦.... 老師唔會錯的....... 咁都無法子啦。"

窮人不一定就需要"逆來順受",人生是自己選擇怎樣行的。

當大笨象自小便被一條繩綁著,長大後都會以為這條繩一綁上便無可能爭脫。

但除了 Assertiveness 外,還有一項十分重要的質素是有錢人父母所擁有的,英文叫 Practical Intelligence 。

有錢人父母多在社會中有一定身份和地位,他們不是白痴,他們不像我這個天真又單純的基督徒以為社會是有公義的。他們知道既得利益者的權限,也明白自己的地位。當他們在人生中爭取一些應有的權利時,他們會衡量利害而作出不同的策略,而非無知的一味堅持。

我朋友能夠在中學時便學懂自己修理電視,智商絕對高,但卻缺乏了 practical intelligence ,他在工作上雖然有過人之處,但卻引來別人的妒嫉,雖然處事公正,但卻沒有審時度勢,結果就像我一樣,空有一身好武功,卻只能孤芳自賞。

究其原因,我和這位朋友的"失敗",原因就是父母都只是社會中的"窮人",一生都選擇以辛勤去回應不公義 。就像聖經出埃及記中以色列人被法老不斷迫逼,被要求要交出更多的工作成果時,以色列人只會用"更勤力工作"來回應一樣。

我和朋友都從來沒擁有與當權者爭取權益的 Practical intelligence。而我們的教育中也從來沒有提及過如何爭取權益,(因為英國和中國都希望香港人"聽話"),所以我們的人生從沒有學習到 practical intelligence ,不懂得如何與既得利益者談判,雖然我們都 be assertive ,但卻沒有 be successful 。

我雖然參加了教會多年,但教會並不會將事實或真理講出來,也不會坦白講出它們的立場,而是選擇性地向所有教徒灌輸一些與既得利益者或權威相互吻合的思想給人。所以大家會發覺當教主一動員時,便有成千上萬的人無知地支持。

這並不是耶穌和聖經的教導,相反,我看耶穌基督都沒有什麼 practical intelligence,因為祂最終被犧牲。

若要我選擇在世人眼中看為成功,卻要假仁假義,作虛弄假,我情願只成為人眼中的"失敗",而只盼能在主眼中看為"良善"。

p.s. 文中的概念並非原自本人,我乃根據 Malcolm Gladwell "Outliers" 一書引伸而成。

2009年8月14日星期五

美國和香港籃球發展


我的一位朋友在美國回來,他可以360轉身入樽,但他自己卻不以為然,原因是他在美國見到的是其它比他利害的人。

我上星期在沙田的源和路街場和教會的隊友打球。我在其中一個場跟隊,發覺街場年青人沒有計分,我再問他們分數,其中一位約廿歲年輕人不情不願地說:"打完會話你知!"。 我望一望我身邊的朋友,心想:點解這些年青人會變成如此﹖

最近我看一本書,英文是Gold Standard,是美國奧運隊K 教練寫的,內容是講述美國如何部署重奪奧運金牌的經過,這書甚好,強烈推介身為教練的朋友睇。

美國是籃球的發源地,籃球水平是世界頂尖,但在近十年來的國際賽事中卻多次敗於歐洲球隊,而最使人失望的是2004 年奧運再次失去金牌,敗給阿根庭人。

美國人如何看這件事,又如何面對呢﹖是否用鴕鳥政策,告訴世人奧運不值一哂,自己的籃球聯賽nba才是世界頂尖呢﹖

2005 年4月Jerry Colangelo (後稱 Jerry) 擔任了美國籃球隊的 Managing Director,Jerry 便與前奧運隊和有關教練開了大會,然後在七月聯絡 K 教練邀請他成為美國男子籃球隊的教練,目標是在2008 年重奪奧運金牌。

K 教練和Jerry 問了一些 HARD QUESTIONS :

Where we had gone wrong ? 我們錯了什麼﹖

What could we learn from the past ? 我們能從過去中學懂什麼功課﹖

他們的答案是我們的系統出了問題,現在的人打波已經沒有了團隊精神,只重個人勝利,若我們不能重新著重團隊合作是無法獲勝的。

K 教練問Jerry為什麼要參與,他說原因是:" 我們欠籃球太多了 !(We owe the game) 我一生也還不了的。(we could never fully repay it)"

K 教練是美國度克 Duke 大學的主教練,已六十一歲,他和Jerry 都是美國籃球界的名人,其實沒有需要擔任這件苦差,原因是他們都已成功,若這次奧運隊未能奪冠而回,他們兩人的名字便會在史冊上留下汚點,但他們二人最終都選擇了接受挑戰。

他們所做的確是偉大,另一個原因是所有參與奧運的球員和職員都是義務的,沒有任何收益。

今屆NBA 主打魔術隊的控衛拉夫. 阿爾斯通是一個不會傳球的控衛,相反湖人的歐洲球員加索卻是一個能傳能投的全能中鋒。火箭隊的斯科拉,馬刺的柏加仔和贊奧比利,全都是出色的歐洲球員,歐洲球員在NBA成為主力已是不爭的事實。

K 教練和 Jerry 這兩位美國人沒有回避事實,沒有掩飾問題,而是切切實實地向面對,無私地站出來希望幫助和挽救美國籃球。

相反,香港體育事業出現的問題,香港如何面對呢﹖

屯門普高假波事件原來是打真波,事件已結案陳詞。

香港足球代表隊外判給南華,所有代表隊名單均直接間接和南華有關,有團隊在網上發起抗議。(詳情可閱獨立媒體上之文章)

香港的乙組籃球球隊可以俾錢買位回來打的,只要你識人。

若你打去籃總問點樣可以打乙組,他們會告訴你只要拿文康盃冠軍就有得打! 但參與文康盃的卻包括甲一組球隊! 若可以打勝甲一組球隊,為什麼還要在乙組打﹖

還有我自己親身經歷的籃球總會因我向立法局議員投訴他們的問題而要告我毁謗,這些事情根本無法無天。

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我們的香港政府沒有任何行動呢﹖為什麼香港沒有人像 K 教練和 Jerry 出來拯救香港籃球呢﹖

原因是當被告本身就是既得利益和持份者,他們當然不會作出什麼改革。

香港籃球總會、足總和許多體育總會發生問題,其實康樂文化事務署是撥款機構,理應作出回應和處罰,但現時的許多體育會中的委員其實是建制派的持份者,不少是社會賢達,他們有親中背景。

政府亦要依靠這些親中團體籌辦大量政治show 、以及康樂活動以招募許多人"撐場",所以向這些親中的體育總會輸送利益是勢所難免,否則大型體育活動和政治表演沒有人出席豈不是"醜死鬼"﹖。

最近報章上有報導民政事務局局長曾德成逼走社工謝世傑,這就反映出該局的立場,他們不是站在小巿民的立場,而是站在既得利益者的一方。

上樑不正下樑歪,按我了解康樂文化事務署的撥款小組只是民政事務局核下的一個小部門,只有兩三人,他們當然不能犯上作亂,向這些體育總會作出什麼懲處。

結論是香港體育界問題是無解的難題。

另外想問:如果美國的籃球也需要改革,香港為什麼會無問題﹖

p.s. 朋友電郵給我一條短片,片名叫:香港籃球的明天

所多瑪

前幾天明報報導香港now 記者被中國公安以懷疑藏毒而被扣查引致無法外出採訪。

中國可以動接利用公安、法律去捉拿所有異見份子,這個國家還可以長住久安嗎﹖

就算你是既得利益者,活著能不擔心半夜有餓死或被迫害而死的人民的寃魂找你嗎﹖

梁文道先生的一篇文章,活在正"所多瑪化"的香港,你要不要聽﹖

文中有一句說話你或會喜歡聽:中國政府已很努力,要對政府有多點耐性!

2009年8月9日星期日

北京的實況和香港的現況

我的教友去了北京,寫了一篇網誌,當中講到北京農民的苦況

原來農民在中國的地位是十分卑微,他們每日都要下田去收割的種植的農作物作為糊口。至於在收入方面,他們只有兩種方法去謀生。

第一個方法是官員每月定期向他們收取農作物,農民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不但如此,當這些地方官員拿取農作物後還很多時都不是立即付錢給農民,每次都說下次再來的時候才給你,這是什麼道理?什麼交易?那他們靠什麼來維生和買肥料呢?

第二種收入是政府的補貼金,用途是讓農民可以有資金去買一些種子和肥料去耕種,但是這些錢並不是由政府官員直接交托給農民的。他們的系統是這樣:

政府 市政府 村委會 小隊長 農民

五佰元的補貼金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層一層被剝削,到落在農民手中的時候可能只是一毫半塊,那麼這些錢又去了那裡呢?可想而之……

其實這班受到影響農民也層嘗試去投訴和反映,但每次都是音訊全無,在這種情況 下他們可以向誰去發表他們內心的意見呢?他們在有限的權力和知識下只能夠向這些賊人反映,試想著一個打劫完你的人,聽完你的哀求後,會把錢還給你嗎?就是 在這樣的機制下,農民長期受到這樣的壓迫是何其無奈、無助呢?他還對我們說,假若在北京市內的村莊都出現這樣的環境,那麼在其他地方的村莊內,農民又是怎 樣生活呢?可想而之,我們現今生在香港是多麼的幸福,我們是否應該繼續享受自己富有的生活,還是去幫助他們呢?如果選擇去幫助他們的朋友又可以作些什麼 呢?


若北京的農民都咁慘,那其它地方的農民呢﹖

最近我吃菜心發覺是苦的,我不知道原因,但我猜是汚染吧。

為什麼汚染還會發過來香港呢﹖報章從來沒有報導,大家知道原因嗎﹖

當中國成為一個不講公義,隨便用法律起訴異見者的國家,這個國家的人民還會快樂嗎﹖

香港其實已經大陸化,康文署失職導致的國父遺物遺失,卻沒有人需要負責任,也沒有查出所以然來,但卻又可以過關。

當中大化驗所發現蟲草有問題,卻又不敢將問題產品公開,香港還是購物天堂嗎﹖騙子天堂卻是真的。

還有食環署不願意公報沒有超標的食品的三青安的含量,這又是什麼道理呢﹖官商合作也。

還有我自己的親身經歷,香港籃球總會可以告我毁謗,原因是我投訴和揭發它的問題,類似這種事誰又會來理﹖好心人在那裏﹖基督徒在那裏﹖(在教會念經吧。)

還有政府剛要求朱凱迪付皇后碼頭司法覆核的前期律師費27萬,這位現正幫助菜園村被迫遷的熱心社運份子,卻遭政府在兩年後秋後算帳,香港還有公義嗎﹖(他真人瘦過條柴。)

那些紀律部隊,還在大聲要求加薪,知道我們有多少年青人失業,連一元的收入也沒有嗎﹖

香港最好的或許是寫真集的出版。

今天我在教會睇"YES"雜誌,封底和內頁都是色情電話的廣告,還寫明"靚妹免費打",明光社有沒有向政府反映過呢﹖

香港還有什麼是香的﹖香港有基督徒嗎﹖

香港有一個十七歲的中七女生寫公開信給胡錦濤,這是惟一我覺得安慰的,有沒有人向她傳福音呢﹖若她看見今天教會的實況,傳福音她又會信嗎﹖

我相信她寫這封信時沒有想過後果。不知她是否知道陳巧文(曾舉雪山獅子旗)連澳門都入不了境嗎﹖

希望主賜平安這位有勇氣的少女,因為她將來的路難行呀。不過我若是她爸爸卻會引以為傲。

2009年8月7日星期五

夢想不能實現也是好的

做了全職籃球教練有五年了,當年教小學的六年級生今年也要升上中五了。

走在街上的時候,也有一些不能記得起名字的學生向我打招乎,有時候都會好安慰。但昨天回看一條小學的短片,望一望當中的小孩子,其中有一些是我知道情況的,當中許多都變壞了。壞的意思是食煙、講粗口、失學等等,可能也未算是什麼大奸大惡。

其中有一位年青人中二的時候去了一間BAND 2 尾的學校,讀到中三便因為績不好而被踼出校,後來去了一間BAND 3 的學校。同學告訴我學校的學生會講粗口罵老師,上堂時食野、鋤大弟、睇雜誌。

這些故事我已不是頭一次聽,但每次聽到都總會問:今天的學校到底是有什麼用呢﹖是教好還是教壞呢﹖

我的一位學生以前是個乖學生,讀書唔叻,但本性善良,中二時我找他來幫手做助教,那時候沒有遲到過一次,又有理想希望做個籃球教練。他現在升中五了,今年我又找他幫忙,但今年卻會忘記了,瞓唔知醒。

我問他為什麼,他說因為晚上"唔知點解好夜先瞓"。

他的理想呢﹖做籃球教練嗎﹖現在已經沒有提起了。

我告訴他若他仍然想做籃球教練,不如去外國讀。他說沒有可能,沒有錢,父母"潑冷水"等。

我問他明年會考諗住考多少分﹖他說:應該都有一兩分。

現在他是一個沒有夢想的人

到底用了十年去讀書,就是為了拿一兩分嗎﹖

沒有了夢想,人就好像沒有了方向,

沒有了方向,就不如及時行樂。

我相信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會有許多的年青人吸毒。

另一個原因是父母沒有支持,反而"潑冷水",

我們大人從來沒有給孩子有夢想的空間。

除了可以賺錢的事,在大人眼中似乎什麼事都是錯的。

我和這位年青人的父母通了電話,告訴他年青人需要別人的支持,

結果第二天見到年青人,他便立即告訴我他媽媽說他若自己出去工作,賺到學費便可以去外國讀教練。年青人好開心媽媽支持,(雖然沒有錢)。

這位年青人開始想讀書,起碼讀好英文。

今天他告訴我自己也要"早D瞓"。

我不知道這位年青人有沒有一天真的會去到外國讀籃球教練,

但因著有一個夢想,他會懂得選擇,選擇對自己好的東西,而不再是見步行步,不再"唔知醒"。

因著有夢想,我相信他不會食煙、夜瞓、吸毒.........

只要年青人願意努力爭取,盡力而為,我相信他們會了解自己更多,盡管會面對失敗,但相信最終也能夠真正找到自己的方向。

就算真係做唔到,起碼個人唔會"pair"。

回頭諗番,我自己又係乜呢﹖一個賺錢很少,因為喜歡打波,不喜歡辦公室政治的人,選擇了教籃球,教育年青人作為職業。我 -- 在許多人眼中也不是一個"廢人"嗎﹖

我其實也希望做港隊教練,雖然做唔到,但我沒有放棄自己,雖然主流社會有許多虛假和邪惡,但我仍然可以無愧於心。

夢想不能實現也是好的,對嗎﹖朋友。

2009年8月1日星期六

露帶

上星期有小學五六年班的女學生問我可不可穿便服參加訓練,她的原因是學校的體育制服好熱。

我素來對於外表沒有太多執著,但我知道學校有它的規矩,所以我向學生講:你入學校時一定要穿制服,但入了學校就換上自己的衣服吧,但完了籃球堂便要記得換回校服。

後來這星期同學穿了背心回來訓練,我看了一眼,心中嚇了一跳,因為她們的背心有"露帶"的問題。(露出運動內衣的吊帶)

其實露帶的問題已不是第一次出現,我曾經在教會中看見讀中學的女團友穿低膊的"露帶"上衣。在教會是排排坐的,坐在後排的男孩子在講道時就會長期面對這些"帶"。

我見到就覺得有問題,因為會引人暇想,所以我就向老婆講,不如妳同佢地講下。

後來有人告訴我這好像是"時裝"來的,女孩子會買不同顏色來襯衫。我才發現我自己完來是"老土",唔識O野。

完來這樣穿衣服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結果我的太太也沒有去勸告這些女生。

但我的內心仍然覺得唔太妥當。

回頭說這小學的女生的"露帶"問題。

由於我是男生,我自己也知道這些"帶子"可能根本就是設計出來要"露"給人看的,所以我沒有理由"罵"同學,但我若坐視不理,我又過唔到自己的道德要求。所以雖然有點尷尬,但我還是決定和她們傾下。

首先我告訴她們的衣服有些問題,"妳地係唔係想俾人罵﹖" 她們說有什麼問題呢﹖

我指了一下其中一位同學背後露出來的交叉帶,可能是由於更衣時沒有留心,所以她們自己也不知道"露帶"了。

我還告訴了她們曾經有一位男老師在學校罵一位我教的小學三年班的女生穿大露背的衣服上籃球班。(但其實是她媽媽的錯! 小三的女生根本沒有是非觀!)

我說我自己比較"開放",但其它的老師卻不是,我也不想妳俾人罵。

我還告訴她們:許多男學生是色狼來的,妳們自己要小心。

後來女生很"聽話"地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使不再"露帶",我也頓時鬆了一口氣。

感謝主。

最難得的是第二天他們上堂時已穿回學校的制服了。

她們知道自己的水平不高,我勸他們不如第二天十一時至一時和另一班同學一起補課。她們竟然準時參加並對33度的太陽無畏無懼,努力地訓練。

另一個要提的是這兩位女生都是早了回來練習的,她們出現時球場只有另一位男同學早了回來,所以我才有機會和他們講解及分享,若她們準時參加,我在一人對十九人的籃球堂中又如何可以"抽空"出來提醒她們呢﹖今次真是感謝主。

分享這個故事是因為我看見還是有年青人會改變和成長的。最重要的是身邊的人要願意出聲,做這些非"本份"的事。

看見年青人自愛和願意努力的,是使我繼續教籃球最大的原動力。

除此以外,我相信我教這些比教籃球技術重要得多,但現在的老師有多少空間教這些"課本以外"的東西呢﹖

我問這些女孩要不要做"O靚模",她們說不要,她們說:"她們只不過是"波大",還是假的。"

Thank God! 我為到這些女生而感到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