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試過去朋友屋企探訪,然後被管理處的人要求出示身份證登記呢﹖我昨天便試了一倘,事情是這樣的:
當時是下午約三時,我一個人抱著細佬 - 一個兩歲大的小朋友步入沙田小甜甜屋苑第X期的入口,正準備乘搭到由地面到平台的電梯,因為我忘記了朋友的地址,所以在大堂口打電話給已上了朋友家的媽媽,問幾樓幾座。這個時候一位八十後年齡的制服保安員便禮貌地著我要登記,我告訴他我是往探訪X座X室的X先生,我叫他打電話上話問,他告訴我一定要登記,除非業主下來接我。
這個時候我火都黎,因為我唔覺得咁樣係合理,所以我問佢叫乜名,之後我打電話叫老婆落黎,然後俾左個仔佢,自己走人。我決定因為呢個保安員唔去朋友屋企。我交低左個仔之後,我仲同個保安講:"你千其唔好俾我老婆上去! (除非妳跟足規則做)" 當然我肯定老婆唔會俾個身份証佢抄,因為我老婆仲火爆過我。
我明白保安員的職責,佢地係要保護居住係屋苑的人,所以要求陌生人出示証件係合理要求,但係當時我手抱一位兩歲大的小朋友,我唔通會黎打刧﹖所以呢位80後一定係新黎的,佢聽到我打電話問地址就立即"做野",其實只係無靈活變通的能力。
第二個問題係程序上的問題,當我能夠講出幾樓幾座,保安員在有合理懷疑下可以致電業主了解是否真的有邀請這位人士到訪,為什麼仍然要求該位人士出示証明文件呢﹖當時該保安員說除非要求業主下樓來接我,否則不能放行。這又是一個大荒謬,那豈不是業主又要帶身份証來證明自己是業主﹖那麼一位想不出示身份証的訪客豈不是要每位業主都要帶業主到樓下"接客"﹖
這一間屋苑是大型高尚住宅,但卻一個有不合理管理制度。香港有錢人就可以安居樂業嗎﹖記得在我細個的時候我們經常打開門玩,那時候不是有錢,住的地方沒有現在的好,但卻似乎有比現在更多的平安。
這個問題是管理公司的問題,住戶的要求,還是我的問題﹖
我相信任何一個有尊嚴和明白私隱權的重要性的人都不會隨意出示身份證明文件吧,如果你去一個地方探訪而一定要出示身份證明文件的,那會不會像是探監多一些﹖我腦裏只有監獄是合理地需要你出示証明文件的地方。
香港現在貧富懸殊越來越嚴重,現今的社會情況使平安越難求,在香港我們可以擁有豪宅,但卻沒有真正的平安。當人只求金錢和經濟發展,其實平安便離我們越來越遠。
最近有新聞報導中國的政府機關被炸彈襲擊,這其實就是一個証明強權不能壓制不公平和不公義的例子。若果人仍然只向金錢崇拜,不理會公義公平,有錢人和上流社會又豈會有平安﹖
我沒有能力改變國家,只能期求下次去朋友家時不用出示身份証就好了。
又或者我做一張証件給這些保安員好了。 Well .... that is a great idea!
2011年5月28日星期六
2011年5月14日星期六
也談國民教育
我不知什麼是國民教育,只知道大概是教授國家民族的知識吧,而其目的主要也是希望我們能夠愛國吧。
當教育局提到要加入國民教育,最值得欣慰的是這可以肯定現在原有的通識教育並沒有相同的目標和意向,(或還沒有達到國民教育的目標)。
最近我聽到一些電台節目中的校長說增加的國民教育並不會使原來的德育課減少,這又代表是一種百上加斤的措施,而其成效必然性的會被受質疑,因為我並不相信現在的老師還有空間可以"百上加斤"。要搞好教育或許是讓老師有多點陪伴家人和學生的時間,而非增加工作量。
看到這種荒謬的教育改革,我不得不為現在的老師感到無奈,因為這些對教育有熱誠的老師就像坐上了一條駛往汪洋漫無目標的大船,船長是一個沒有自己信念的人,只要"老闆"告訴他什麼什麼使會轉軚的人。老師是這艘船的水手,學生則是乘客,他們兩者都無奈又無奈。
如果愛國只是懂得背誦國歌,只懂得不同的地方名字,城巿,又或盲目地去誦揚國家的政策,這就必然性的是在摧毀一個國家和地方的未來,而這艘船亦將會最終觸礁而沉沒。
我問自己是否也愛香港呢﹖住在這個地方的人似乎不該說不愛自己土生土長的地方,否則便會被評彈,給人一種"叛逆"的感覺。容許我說說這個家給我的記憶。
我出生時居住的地方有很多戶人,一梯就有十多伙人,那時候自家門口外有一common area是和鄰居共同擁有的,外面還有一個共用的大閘,我們將單車等大件玩具都放在那 common area 。那時候我們和鄰居關係親密,經常守望相助的,我們會和他們的小朋友玩,但現在我連隔離的鄰居姓什麼也不知曉。
當年那老久的大廈,早早已退回給公司了,自己又搬了兩次,住了私樓。我的"家"的感覺很模糊,因為我就像遊牧民族,不斷地遷移,也從未有過"祖屋"。有時我希望帶自己的女兒去看看自己出生時的地方,但這已是不可能。
我的小學現在也搬遷了,原址已不再有我的小學。我最有感情的地方應是中學校,因為那個地方我當了六年的籃球隊隊長,為學校打過不少球賽,也拿過獎牌。而最值得慶幸的是我的母校仍在,並沒有因殺校而消失。但我相信不少香港青年人,他們的母校已經消失。
香港就像是一個沒有"永恆"的地方,我們不斷地搬遷,我們擁有回憶的地方不斷地"消失",我十分懷疑我們能有多少事物留下給我們懷愐,我們能懷愐的只餘下相片和那些和自己似近還遠的博物館。
在一個沒有值得懷念的地方,我們能有多少愛國情愫呢﹖
老實一句:你會愛上旅行時的酒店嗎﹖
事實是我們的"家"很"為利是圖",又或很"進取"。我們的特首可以經濟發展為理由而忘記六四事件,我們的國家可以捉拿義務找出死難孩子名字的人而無所不用其極,將法治制度間接廢棄,並無視國際壓力。我只可以慨嘆這很"出位",很"大國",就像報章中奇聞版的荒誕新聞,但我卻無法為此而感到驕傲,並因此而愛之。
愛國這個名詞離我很遠,因為我就像知道自己的生父母是個殺人放火的罪犯,雖然我生於斯長於斯,我希望叫父母放下手中的屠刀,但卻無能為力。納粹德軍可以屠殺本族以外的以色列人,但我們卻善於用最卑鄙的手段傷害愛自己最深最深的人。
那些因愛國而發聲的人被"靜止"了。
如果只是本著血濃於水而盲目愛自己殺人放火的父母,任由父母繼續惡行,這種愛是真正的愛嗎﹖活到這個年紀,我心中看見的香港只盡是"頽垣敗瓦",外表風光,內裏枯乾。
國民教育嗎﹖唔該實際D,不談也吧。
當教育局提到要加入國民教育,最值得欣慰的是這可以肯定現在原有的通識教育並沒有相同的目標和意向,(或還沒有達到國民教育的目標)。
最近我聽到一些電台節目中的校長說增加的國民教育並不會使原來的德育課減少,這又代表是一種百上加斤的措施,而其成效必然性的會被受質疑,因為我並不相信現在的老師還有空間可以"百上加斤"。要搞好教育或許是讓老師有多點陪伴家人和學生的時間,而非增加工作量。
看到這種荒謬的教育改革,我不得不為現在的老師感到無奈,因為這些對教育有熱誠的老師就像坐上了一條駛往汪洋漫無目標的大船,船長是一個沒有自己信念的人,只要"老闆"告訴他什麼什麼使會轉軚的人。老師是這艘船的水手,學生則是乘客,他們兩者都無奈又無奈。
如果愛國只是懂得背誦國歌,只懂得不同的地方名字,城巿,又或盲目地去誦揚國家的政策,這就必然性的是在摧毀一個國家和地方的未來,而這艘船亦將會最終觸礁而沉沒。
我問自己是否也愛香港呢﹖住在這個地方的人似乎不該說不愛自己土生土長的地方,否則便會被評彈,給人一種"叛逆"的感覺。容許我說說這個家給我的記憶。
我出生時居住的地方有很多戶人,一梯就有十多伙人,那時候自家門口外有一common area是和鄰居共同擁有的,外面還有一個共用的大閘,我們將單車等大件玩具都放在那 common area 。那時候我們和鄰居關係親密,經常守望相助的,我們會和他們的小朋友玩,但現在我連隔離的鄰居姓什麼也不知曉。
當年那老久的大廈,早早已退回給公司了,自己又搬了兩次,住了私樓。我的"家"的感覺很模糊,因為我就像遊牧民族,不斷地遷移,也從未有過"祖屋"。有時我希望帶自己的女兒去看看自己出生時的地方,但這已是不可能。
我的小學現在也搬遷了,原址已不再有我的小學。我最有感情的地方應是中學校,因為那個地方我當了六年的籃球隊隊長,為學校打過不少球賽,也拿過獎牌。而最值得慶幸的是我的母校仍在,並沒有因殺校而消失。但我相信不少香港青年人,他們的母校已經消失。
香港就像是一個沒有"永恆"的地方,我們不斷地搬遷,我們擁有回憶的地方不斷地"消失",我十分懷疑我們能有多少事物留下給我們懷愐,我們能懷愐的只餘下相片和那些和自己似近還遠的博物館。
在一個沒有值得懷念的地方,我們能有多少愛國情愫呢﹖
老實一句:你會愛上旅行時的酒店嗎﹖
事實是我們的"家"很"為利是圖",又或很"進取"。我們的特首可以經濟發展為理由而忘記六四事件,我們的國家可以捉拿義務找出死難孩子名字的人而無所不用其極,將法治制度間接廢棄,並無視國際壓力。我只可以慨嘆這很"出位",很"大國",就像報章中奇聞版的荒誕新聞,但我卻無法為此而感到驕傲,並因此而愛之。
愛國這個名詞離我很遠,因為我就像知道自己的生父母是個殺人放火的罪犯,雖然我生於斯長於斯,我希望叫父母放下手中的屠刀,但卻無能為力。納粹德軍可以屠殺本族以外的以色列人,但我們卻善於用最卑鄙的手段傷害愛自己最深最深的人。
那些因愛國而發聲的人被"靜止"了。
如果只是本著血濃於水而盲目愛自己殺人放火的父母,任由父母繼續惡行,這種愛是真正的愛嗎﹖活到這個年紀,我心中看見的香港只盡是"頽垣敗瓦",外表風光,內裏枯乾。
國民教育嗎﹖唔該實際D,不談也吧。
2011年5月2日星期一
我不是泥猛魚......
我一直都喜歡釣魚,但經常都只是釣到魚毛兩三條,所以都不大敢邀請朋友去釣魚,因為香港人大多"好大"喜功,我呢D魚毛王真係講出來都醜死自己。所以我一般都是"默默耕耘",自己釣自己的魚,不多邀請朋友參加,做個孤獨但快樂的魚夫。
最近我學人地釣老泥 (泥猛) ,搞到宜家屋企成日有七八十條老泥等工人去"劏",阿仔就經常食泥猛粥,我就成日飲魚湯。當然,呢D魚並唔係碼頭內海釣,否則都唔係好敢俾個仔食,大家唔駛擔心。
釣魚對於我們城巿人來說最重要的功能應是消閒,另一個意思是"逃避"思想工作或令人煩惱的事,讓自己的大腦可以休息下,而並非魚獲。但若每次都食"白果" (無魚),咁樣就會增加"煩惱",而達不到消閒的目的。
由於泥猛是一種可食用魚類,在海上又比較其它魚多,所以我由釣其它魚變成只釣泥猛。從釣魚的專業來說,這可能是一種退步,但從另一個角度去看,次次有四五十條魚獲都叫做比以前有"進步"。
若果我在Facebook 上告訴朋友我釣泥猛,我諗好多人都覺得我水皮,呢籃球都唔搵我教,人屬群體動物,人言可畏,為免影響自己,我從不公告天下,而最重要的是我樂在其中。
點解在香港做人會好艱難﹖因為我們無法不比較。你的電話比我的電話新款,你的樓比我的樓大,你的波鞋比我的新,凡此種種都使我們"抑鬱"。相反,若你能放開,胸懷"自己",不要胸懷"普世",其實生活就簡單和快樂多。
最近搞最低工資,沒有人工加的人的因為別人加了人工而不高興。這就應該參考我釣泥猛的心態,不和別人比較,自己樂在其中,否則無論你釣什麼魚,都有人比你釣得多,釣得叻。我有一位學生朋友,他第一次去釣魚就上條三斤的石斑,我一生人都未釣過咁大條魚。但係其實無乜好自卑,因為釣魚就好似中六合彩咁,你話你應唔應該羨慕勤力買六合彩的人呢﹖
香港呢個社會有好多人都係靠炒賣為生,買樓買股,佢地個個有車有樓,在香港好多人都會好羨慕,在水漲船高的社會氛圍下,這些人只會越來越多。但若環境轉變,社會不能再靠炒賣時,香港還能夠"轉型"嗎﹖所以其實"沒有的人也是有的",聖經說窮人有福,是有道理的,因為他們擁有勤奮 -- 一種能改變未來的能力。
釣泥猛其實都好"攰",因為魚多,每次釣一條都要解鈎,又要上餌,所以都要勤力。我由釣唔到魚,到釣到一條泥猛,到用兩個鉤一次上兩條,到現在計劃用三個鈎去釣,其實都在"進步",不過傍人不會了解,世界上有許多事只有自己先會知,無謂希望別人去明白,那是多餘。
昨天我在釣魚時見到有汚染的東西浮過來,我便行遠一些希望避開那些汚染物,但我走了又走,誰知那些汚染物原來已經成海都係,走無可走。
在香港生活,你可以讀聖賢書,背聖經,但當你看見社會的問題時已經是"成海都係",根本無法逃避,更無法解決。
今天我會釣泥猛,又或只會釣泥猛其實也並不是我所想所求,只是在汚染的環境下"爭扎求存"吧了。
為了下一代能釣大魚,我選擇了去一個自己陌生的環境求生,其實也只是"爭扎求存",沒什麼好羨慕。
還有....... 我不是泥猛魚,不能在汚水中生存呀! (應說泥猛在汚水中仍然能夠生存。)
而你能在這裏生存,代表你的生命力比我強 -- 我只能羨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