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和一些年青人分享,有一位的現在已經讀畢副學士,在某專業界別工作,問到他的人生方向和前景,他說還要五年才可以正式考到專業資格,這還要算所有考試都一次過PASS,才可以,那時他已經差不到三十歲了。
現時他已是幸運,因為可以在相關的專業界別中工作,但收入卻只夠供讀書和自己基本的洗用,所以我問朋友他可有想過結婚生兒育女﹖有沒有能力買樓﹖他告訴我現時的想法都是只能見步行步,不能想太遠。他說或許會考慮"置安心"計劃!
不能買樓也不算什麼問題,因為這不是必須品,但論到養兒育女,這其實是一個人正常的希望,但對於很大部份的年青人來說,這並不容易。但朋友有一個想法卻令我有點擔心,因為他說希望可以儲到一筆錢然後用來投資,再賺取買樓的首期。
另一位朋友是外國回流的移民,自己也有自己的專業,但因為性格關係,不希望天天坐在辦公室工作,嘗試過做基金,向人推銷保驗,最後也因性格不合而沒有繼續,最後他說選擇了做投資的工作,做到現在已經好幾年了。
我經常擔心的是他會一朝輸清,因為他絕對是一位好人,我和他認識也是因為年青人。但好人在香港卻很難找到一技之長,搵食謀生只能靠"投資",講得唔好聽只就是"睹博"。
一位和我一樣年紀的老朋友他最近轉行了,之前是做專業工作的,在寫字樓辦公,但工作壓力大,時間又長,經過廿年的行業洗禮,他最近轉了工作,去了做投資顧問。當我了解和發現時,他已經轉行了,當我知道時也不知向他說什麼,因為實在不想在他剛開始新事業前給他一盤冷水。最令我擔心的是他還剛有一名女兒出世了,現在已經是爸爸一名。
有人或者會覺得我太偏見,為什麼做投資的工作就不是好的工作呢﹖這或許是我的個人偏見,因為我實在食教會的米太多太久了,對於這些投資的東西經常地會看成和睹博一樣,也很擔心這些朋友。另一個原因是我老爸,他九七時就輸了很多,當時老爸也是在行業中的老行專呀! 所以我無辦法不如此認為。
近幾年我身邊的朋友中有不小是做投資的,用手指數數,一二三四五,已經有五位朋友是專業人士成為全職的投置或理財顧問,有些自己做,有些推銷產品。這使我不得不去想,有多少人還在做"實事"呢﹖
香港沒有任何工業,我這白痴在希望香港人懂得耕田或發明 IPHONE 嗎﹖香港從來都只是買賣無形的東西,以前香港的管理不錯,我們的制度都是別人所推荐的,現在呢﹖我看已經沒有多少東西還值得他國欣賞。原因是因為我們要靠一個沒有良好規章制度的國家去支持我們的經濟,這好像比由一個文盲去決定你的稿籌一樣,是不靠譜的。結果你只有依附別人而最終失去自己。
打籃球,教波,其實都幾實質,因為當中有技術,有運氣,有清楚的規則,也有供人努力的不同技巧層次,所以我發覺籃球教練其實雖然賺不多,但其實自己可以有自己的專業和能力。教得好和教得不好,並不是純粹靠運氣,也不單靠眼光。
我好希望我的朋友全都可以有自己的專業,但這似乎是妄想。
最近鄰居給了我一些利士封,因為她們的親友開了補習社。同一時間,我的另一位朋友也準備開補習社。這又代表什麼呢﹖
會不會是我們的學生和子女有福呢﹖補習會不會是我們的新型"工業"呢﹖
香港還有什麼好做﹖
有的,做官和做狗。其實兩者都係一樣東西。
2012年1月11日星期三
育人的使命
「成績你努力可以得到,我不擔心;但價值觀你在哪裡學到呢?教育是生命影響生命,老師除了教知識外,還有價值觀。我是英文科老師,在課堂裡我是利用英文教學生做人的道理。」
-龐永欣網誌教育心語14-12-2011
最近我在回想自己教籃球的一些歷史,自己由一個充滿使命感的年青教練,到現在成為一個"老屎忽"的籃球教練,其實當中真的有許多改變。
到底怎樣才是好的教練呢﹖不同人實在有許多不同的睇法。但若從社會給的指引去看如何才是好的籃球教練,那就必然是會勝球的教練才是好教練。
由於許多學校聘用專項教練的原因也主要是為了為校增光,所以能否勝球對於許多或大份的籃球教練來說是最重要的"評核",但也同樣是這個原因,我覺得產出了許多"不好"的教練,因為這些專為贏波而練波的教練,無可避免地只會需要訓練五到六個主要隊員,其它人都大多只會投閒置散,做成許多年青人的被忽略,或在籃球訓練道路上遇上許多的挫折。
由於我是教徒,教的學校或教會都不是以勝球為搞球隊的目標,所以我不會要求自己一定要勝利,這算是我的幸運,但在多年的努力下自己也慢慢地由講許多人生道理的籃球教練變成一個不多講人生道理而只教波的籃球教練,原因是我不自覺地接受了:"籃球訓練應該只談籃球" 這種觀念。
直到最近我看了龐校長的網誌,心中忽然有一個大大的反省,回想起自己為什麼教籃球,其實就是希望分享我的價值觀,希望年青人能夠有正確的價值觀人生觀。
"成績只要努力便可得到,但價值觀又由誰灌輸呢﹖" 這真是一個好問題。
就像我這個老基督徒,盡管受了許多上帝的恩典,但也會忘記了自身的使命,而遂漸隨波遂流,那些今天的無知學生,一天到晚只關心自己的成績,或打波打成點﹖他們又有誰會給予他們一個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呢﹖我相信沒有。
在一個功利行先,以個人利益行先的社會,我們培育的人有的只是知識,但卻沒有正確的價值觀。這比起文盲更可怕,因為我們看見的社會正失去人情味,失去互相關懷,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的信念,失去人之所以為人的最寶貴之處。
取以代之的社會價值是:可以不食飯,不可以沒有名牌或Iphone; 可以不為人,但不可以不利己。香港社會就像動物世界一樣,弱肉強食,為追求利益而見利忘義,老弱幼少均成為制度下的犧牲品。我們有的只是今天,卻看不見明日。
願每一個老師、教練,都能將上堂的時間成為美好的德育課,那樣將來香港才可以有好人,有將來。
基督教球賽後記
最近帶領了一場基督教搞的聯賽,這個聯賽已經籌辦了十多年,也是由一所全港最大的基督教機構籌辦。多年的經驗告訴我教會球賽的水平一般較低,除了其中一些長期有籃球事工和有籃球球會資格的小數教會外,一般的球隊都是拉雜成軍,沒有什麼組織,訓練和教練都欠奉。
我帶的球隊也不是什麼有組織的球隊,只是過去在教會中曾帶過的一班年青人,他們現在多已出來工作,也沒有定期的練習,所以水平也是很一般,不同的是他們都曾經是校隊、在中學時曾經"叱咜一時",也算是在基本技術上有一定水平,所以面對著教會球隊,一般都有優勢。
上星期的比賽對的是沙田區的一間教會球隊,對方在年齡上比我方輕,身高也未有優勢,技術也和我方相差一段距離,只有一個球員較為突出。而結果也是如我所料,我們可以在一直領先下勝出。
但當中有卻一些情況使我感到不安、無奈,也有點兒憤怒。
對手在我們有一球快攻的時候為了使我們的球員不能入球,竟然用手肘擊向我的球員的頭部。而球証在一個明顯嚴重犯規下只判了一個普通侵人犯規。
好像這種情況我自己見怪不怪,但動作之粗野實在使我震驚,我即時現場都控制不了自己,大叫:"咁都仲叫基督徒﹖" 事後當事人並沒有和我的球員道歉。假若我的隊友因此而嚴重受傷,扭傷了頸,又如何向其家人交待呢﹖
另一個使我感到更無奈的是球証的執法水平。
兩位執法的球証都是年輕人,錯判一點也不奇,但問題是我隊球員兩次站立舉手並全無動作,對手由三分線撞入禁區內,我方一直站在原位,但球証竟然吹我方犯規! 那都是明顯不過的事,且竟有兩次之多。而這也就引起我隊球員的嚴重不滿。(當時我方還在以十分的距離領先對手,根本無需要"茅"。)
不知是否為了避免身體接觸,球証改變了正常的執法標準,將所有貼身的正當防守當成犯規。我方打的是釘人防守,所以便成為吃虧的那方,被球証不斷吹罰,結果要由釘人防守改成BOX 1聯防 (四個人在禁區聯防,一個人去追對方的好波之人)。最可笑的是使用這種戰術的原因是為了"對付"球証! 這也是我頭一次要用戰術去適應球証的打法,真是聞所未聞,一百歲唔死有新聞聽。在球証偏幫對手的情況下,最後我方球隊被對手不斷用犯規停錶的戰術下追近至只勝出兩分。
好像這種比賽,我方球員全以"斯文"打法,也無需要"茅",也真的沒有"茅",但卻在勝球後一肚氣。整支球隊的焦點不是放在如何打好,而是如何應付球証!
對於基督教一貫包容,在給予年青人機會的動機下讓年青人擔任球証,這原是無可厚非,但卻會給人一種基督教搞的東西總是差人一籌的感想。我自己搞籃球隊,其中一個希望就是不讓別人睇小基督徒,我們也可以有專業的水平呀!
但誠然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可悲也無奈 -- 十多年基督教籃球事工還似乎是那個老樣子。
雖然我不希望這樣,但基督教的球賽最終只會成為沒有選擇者才選擇參加的一種運動,還要失去 公平、公義,實在可悲。在細小的籃球圈子中其實只要稍有實力,又有波品的球員,其實有太多波打,我隊當中就有幾位在出面就經常被人邀請他們去打免費波,助拳增強實力的。今天他們留得在教會,又或會願意來參加教會球隊的比賽,其實已是值得"感恩"的了,奈何基督教實在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讓他們發展。
我帶的球隊也不是什麼有組織的球隊,只是過去在教會中曾帶過的一班年青人,他們現在多已出來工作,也沒有定期的練習,所以水平也是很一般,不同的是他們都曾經是校隊、在中學時曾經"叱咜一時",也算是在基本技術上有一定水平,所以面對著教會球隊,一般都有優勢。
上星期的比賽對的是沙田區的一間教會球隊,對方在年齡上比我方輕,身高也未有優勢,技術也和我方相差一段距離,只有一個球員較為突出。而結果也是如我所料,我們可以在一直領先下勝出。
但當中有卻一些情況使我感到不安、無奈,也有點兒憤怒。
對手在我們有一球快攻的時候為了使我們的球員不能入球,竟然用手肘擊向我的球員的頭部。而球証在一個明顯嚴重犯規下只判了一個普通侵人犯規。
好像這種情況我自己見怪不怪,但動作之粗野實在使我震驚,我即時現場都控制不了自己,大叫:"咁都仲叫基督徒﹖" 事後當事人並沒有和我的球員道歉。假若我的隊友因此而嚴重受傷,扭傷了頸,又如何向其家人交待呢﹖
另一個使我感到更無奈的是球証的執法水平。
兩位執法的球証都是年輕人,錯判一點也不奇,但問題是我隊球員兩次站立舉手並全無動作,對手由三分線撞入禁區內,我方一直站在原位,但球証竟然吹我方犯規! 那都是明顯不過的事,且竟有兩次之多。而這也就引起我隊球員的嚴重不滿。(當時我方還在以十分的距離領先對手,根本無需要"茅"。)
不知是否為了避免身體接觸,球証改變了正常的執法標準,將所有貼身的正當防守當成犯規。我方打的是釘人防守,所以便成為吃虧的那方,被球証不斷吹罰,結果要由釘人防守改成BOX 1聯防 (四個人在禁區聯防,一個人去追對方的好波之人)。最可笑的是使用這種戰術的原因是為了"對付"球証! 這也是我頭一次要用戰術去適應球証的打法,真是聞所未聞,一百歲唔死有新聞聽。在球証偏幫對手的情況下,最後我方球隊被對手不斷用犯規停錶的戰術下追近至只勝出兩分。
好像這種比賽,我方球員全以"斯文"打法,也無需要"茅",也真的沒有"茅",但卻在勝球後一肚氣。整支球隊的焦點不是放在如何打好,而是如何應付球証!
對於基督教一貫包容,在給予年青人機會的動機下讓年青人擔任球証,這原是無可厚非,但卻會給人一種基督教搞的東西總是差人一籌的感想。我自己搞籃球隊,其中一個希望就是不讓別人睇小基督徒,我們也可以有專業的水平呀!
但誠然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可悲也無奈 -- 十多年基督教籃球事工還似乎是那個老樣子。
雖然我不希望這樣,但基督教的球賽最終只會成為沒有選擇者才選擇參加的一種運動,還要失去 公平、公義,實在可悲。在細小的籃球圈子中其實只要稍有實力,又有波品的球員,其實有太多波打,我隊當中就有幾位在出面就經常被人邀請他們去打免費波,助拳增強實力的。今天他們留得在教會,又或會願意來參加教會球隊的比賽,其實已是值得"感恩"的了,奈何基督教實在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讓他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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