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2月27日星期五

移民是上帝的保守也是堅持

今天早上在打理花園,每一棵植物都有不同的需要,需要的水量、陽光、土壤,每一種都可以有差別,如何打理它們,服侍這些植物其實都很需要心思。就像每個不同的人,要他們好好成長實在不容易。但打理植物時我會問這是什麼植物,但打理人我們卻很多時想的只是社會需要什麼,怎樣才能讓他們在社會中成功,完全忽略了人的天生特質。

這實在是做父母應該經常反省的。到底我的兒女是什麼樣的人,需要的是什麼,需要的是修剪嗎?還是讓他們自己自然生長呢?

作為父母我們供書教學,作為上帝又在做什麼來”打理“我們呢?

有些朋友會㵪慕我能夠 來到澳洲生活。就像來澳洲只是一個個人選擇,但我這幾天回 想了許多事情,也想和大家談談我的一些人生方向是如何走來的,而上帝在當中的角色又是怎樣。

我爸爸是信佛教的,也不是什麼很虔誠的教徒,只是隨著中國家庭的傳統拜拜祖先,在家中放個神位,土地公等。我沒有見過父母諗經誦佛。所以在我眼中我們的家庭主要是無神的。

而我認識上帝也是因為我的女朋友是教徒,我也因此而信主。但就是因為這樣我的人生有了很大的轉變。過去只是一個人,生活沒有什麼原則,但自從加入了教會,認識到上帝有許多原則要求我們 在生活中實踐,我的人生便漸漸由無原則的人變成有很多爭扎的人。

在我參加教會的年頭裏,我在聖經中認識到世界並不是只有自己,明白其它人的重要,做每件事情都需要考慮別人。而我更在信仰中認定自己在世並不是單純為了自己的享受,也不是要爭什麼權位,最希望的是自己的人生能夠榮耀上主。

所以我的工作由純綷的賺錢,慢慢變成希望服侍神,由商業機構轉到教會機構工作。然而在教會機構工作也使我更深刻認識到理想與現實,明白人只是人,我們還是經常的做錯,就算我們是信同一主一神。我最後被教會機構”炒“了。但當中的故事,又是另一個長篇,他日有機會再談。

加入機構服侍上帝 的理想也因為在教會機構工作而幻滅。我在沒有太多選擇的時候選擇了自己做個籃球教練,希望在自己身上能夠影響那些小朋友,不是要他們信主,只是希望能給他們一些快樂,也透過籃球認識一些人生的真理。

記得那時候在籃球總會中有一位基督徒,他負責分配籃球班給籃球教練。當我第一天去見他時,那時我還染了頭髮,他第一件事就是叫我染回黑色。這位教練其實也是一位很好的牧者。在他的籃球訓練中,他也經常宣講上帝,或是人生的一些正確的價值觀。

所以他給我不少的籃球訓練班,讓我能夠靠籃球”生活“。

然而由於籃總的內部問題,我最後竟然走上為追糧而要向報館投訴,最終雖然追回我的薪金,但我和籃總合作的關係也就結束了。在這件事上我認識了香港政府利益輸送給親中團體的政治安排。盡管我投訴到立法會,議員都說沒有辦法。

在我和籃總的鬥爭中我明白自己沒有做錯,但他們卻因我向立法會投訴而給我一封律師信,說要告我毁謗,我當時實在很驚愕,也手足無措。因為要在法律上訴諸公平是需要金錢的。個人對抗機構,籃總用的錢是公帑,而我小民一個又如何和他們對抗呢?當時自己內心的抑壓,實在不足為外人道。

雖然籃總最後不能向我做什麼,事件亦不了了之。但和籃總的鬥爭中我認識到香港並不是一個公平的社會。盡管我努力嘗試去改變,將問題說出,但管治的既得利益者並無改變。就像兩傘運動在街頭抗義,對強權並沒有做成太多的影響。明白這個事實後,我希望離開香港尋找一個新的希望,希望子女不要活在一個不公義的社會。

在當年我不知有多少次不滿上帝,問上帝為什麼要我經歴這些。那時候我沒有答案,但我心有怨憤,也對上帝有許多的不滿。我心中的認為是上帝不會插手,祂給了我們自由,我們的公義要自己去努力去尋找。但回看今天,沒有這些痛楚,我根本不會選擇移民,或許這些痛楚就是上帝給我最大的“祝福”。

我是個土生土長的香港人,沒有在外國留過學,英文不算好,到外地旅遊也只是走馬看花,從來沒有想過要移民。但我性格硬頸,不是凡事算數的人,我努力嘗試去改變,當我發現此路不通時,我便會嘗試找其它出路。

我開始去了解移民的法規,看澳洲的移民政策。最奇怪的事是當年香港正好,我要移民對許多人來說都是”怪事“。他們眼中看不見我看見的問題,或許正如香港政府認為體育界是沒有貢獻的吧,所以我的移民計劃在朋友眼中只是一個怪人的個人選擇。他們也沒有給我什麼”忠告“。記得在澳洲定居多年的姊姊還說我們不可以在澳洲找到工作,叫我不要移民。我就是這樣一個“唔理人點講”,堅持走上移民的路。

記得我太太給我的回應是:‘你去搞吧!” 。當年太太在香港的工作很 不錯,人工高福利好,所以她並沒有什麼誘因要離開這個地方。

我去搞文件,認証,申請,體檢,考 IELTS,許多麻煩的事都是我一個人去搞,結果我們在2010 年5月收到通知澳洲移民局批準了。我還記得在申領“良民証”時,辦事處中只有兩三人,負責的事務員還問我“”你們怎麼這個時候申請移民?現在很少人移民呀!”

當時我對自己的決定堅信不移。我的朋友在知道這個消息後,他們沒有為我很高興,我嘗試講出香港的問題他們也沒有多大的”感召“。我當時也沒有什麼,我說只是大家未aware 到。就像人人對痛楚的敏感度不一樣,但我當時深信一天他們會明白。

經過雨傘革命的洗禮,我相信現在大部份香港人都明白香港的問題。問題不會離開,出現問題只是早晚要發生的事。

可是現時要移民卻更難。

我能夠移民,在外地可以買樓,當中還有一些原因。就是置業的時機選擇對了。雖然香港的樓巿瘋狂是個事實,但亦有許多人因為睇錯時機而潦倒一生。

我結婚時就是97樓巿爆破的前夕。當年我外母說給我首期我自己去 供。我就一口拒絕。我的理據是頗個人的,我認為自己剛剛出社會工作才幾年,我不喜歡靠人,我不喜歡靠外母。我們仍然可以有錢租樓,為什麼一定要靠人的幫助去買樓呢?上帝沒有教我們買樓,祂希望的是我們可以活出一個豐盛人生,沒有樓也是可以的。所以我們沒有買。我還記得我老爸說我傻,說什麼土地是越來越少的,只會升不會跌。我卻因為我的傻而驕傲。我相信若不是聖經教我做人的原則,加上性格硬頸,我也會選擇向“錢”低頭。若當年選擇了買樓,我相信一切也會不一樣。

幾年過後,2005我太太的公司因為有低息房貸,所以我便決定買第一個單位自住。2006 年我們便有了我的女兒順殷。女兒的名子是順字代表要孝順父母和順服上帝。我們才成為業主。

對於我來說能夠有一個三房的單位已是超心滿意足。雖然太太說如果再有一個小朋友便不夠住,但我心中卻說,那住劏房的家庭不是要去死?怎會不夠住?所以我一直沒有再購買更大單位的想法。

但在2008 年我們卻換樓了。這次換樓的原因有點“無厘頭”,也和籃球有關。

當年我住的屋苑有個壁球場,我寫信要求在壁球場上加個籃球架,因為這並不影響壁球室的使用,只是增加一個用途。當時屋苑回應說會考慮。但幾個月後又告訴我因為現在已很多人用壁球室打乒乓球而不再考慮加建籃球框。我聽了之後怒火中燒。

作為一個管理季員會,竟然可以不理其它人的需要而只是滿足“他們”自己喜歡的活動。我當時已經很火,心情也不好,便和太太說不如我地搬屋。

就在兩天後我們的經紀便帶我們去看一個在同一條街另一個屋苑的更大單位,而在沒有看其它單位後我們一天後便簽了臨時買賣合約。我太太問我們是不是應該多看幾個單位?我說不用了。當時我們還未賣樓,所以如果在合約期前我們賣不出樓,我們便大鑊!


當然最後都順利賣出舊單位,而我們也在樓宇買賣中賺了我們的第一桶金。而在我們移民離開香港前又賣出了我們的較大單位,這又使我們的財富得到增長。這一切都使我們能夠移民澳洲時可以置業。所以我回想這些時,我彷彿看見上帝之手在帶領我。這一切對於一個教籃球的窮教練都是不可想像的。

回看自己的一些慘痛經歴。被教會機構“炒”!那時因為自己的堅持而得罪了那些既得利益者而失業。及後選擇去到教籃球,教小朋友,卻又因為向政府反映籃總的出糧問題而收到律師信。面對這些挫折我並沒有退後一步,也沒有屈服強權。我選擇了再行自己覺得啱的路,而結果卻“幸運”地走上移民的路。

我相信人生有許多東西是不可改變,你的性格,你的特質,就是上帝給你的天性,你要感到快樂就得尊重它。就像一棵植物的天生需要,不能改變,否則只會枝葉凋零。

願我能緊記上帝的恩手,願主賜福你們,與我的好朋友互勉。



2015年2月3日星期二

Care taker 不易做呀!

做了兩年多的care taker ,(即是負責全職照顧小朋友的人),我覺得人真的很攰。不是身體上的疲累,而是精神上的疲累。

在我未做 care taker 時,我覺得對世界很多事物都有興趣,有動力,但在這兩年的生涯中,我最渴望的是老婆可以帶埋子女去街,而我則留在家中。很多時候周六日我的“願望”只是留在家中休息。而這種休息只是閒著,並不是有什麼東西“想做”。

以前在香港或許會想去釣魚,但現在根本沒有精力,也沒有朋友可以一起去;有時候就連吃
也提不起興趣,不是沒有錢,而是沒有東西想吃,又或要駕車去吃,覺得很累。感覺是吃面包也OK,死不了。

這種情況持續了很久,直到今天我才覺得有點“生趣”,因為我的兩個小朋友都上學了。兒子和女兒都要返全日了。我的日間時間可以“自由”了!今天我做上在花園中料理花草,中午吃面包看籃球,然後便小睡了片刻,到3:30才去接子女放學。我的感覺是整個人都開始“有力“。而事實上亦是,因為傍晚我和女兒玩”捉“時我覺得自己跑得快了許多。

這兩年多的生活我很少有空間可以靜下來,真的偶然有空間,我的身體也感到很疲累。就連我以往喜歡的籃球活動其實也提不起勁。有時候我還會感到一種壓力,因為在這兒打球不像在香港,我會有機會表現自己,在這裏我只是一個專做防守的人。而練習的動力只是“不想表現太差”,說出來自己也覺得挺“可憐”。但我的日子就是這樣捱下去的。

我的疲倦情況有時候連我自己都問自己:“是不是得了絕症?”。太太也曾經問我要不要去做身體檢查?我家中有健身的各種器材訓練設備,但差不多每次我想去的時候,身體就會和我討價還價。我自己會說:“個人都咁攰啦,仲練乜?”。所以許多時這些器材是放著沒有的。
有時候我的感覺就像個老人家,對世界的事物都沒有什麼興趣。甚致乎我現在有小船,但由於每次出船都要帶許多器材,要搬上搬落,回家又要清洗,所以我都提不起勁去出海。真的有空時,我最“愛”的活動只是在花園中修修花草,種種小苗。

來澳洲兩年多,我的感覺是自己老了。不是身體上的衰退,而是精神上漸漸由對世界充滿冀盼變成“日光之下無新事”,對各種東西都提不起勁。所以我經常說笑我是獄卒,囚禁著兩個小朋友。當然事實上我還是有帶小朋友外出玩的,只是並不是經常。而外出的時候我也不是那麼起勁投入地和小朋友玩。

直到今天,我的感覺是身體開始有力。可能是我今天有時間睡午覺,也可能是那日間的寧靜使我心 靈真的歇息了。

事實上帶孩子的日子不容易,這或許是對於我個人而言,我只能說我面對許多的困難,有時候也無法宣之於口,我雖感覺疲累,但總算捱過了,相信明天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