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了澳洲,其中一個最敏感的議題就是岐視。
對新移民來說,這個問題就好像你去餐廳討論食物質量好與不好一樣,其實是個家常便飯。
我從幾個方面去看,不是作什麼學術分析,只是想重新自己的觀點:“世界是好是壞,端看自己的眼光放在那裹。”
最近聽了兩則新聞,一是有一位法國女遊客在黑爾本的巴士上唱法文歌,結果被澳洲本土人斯凌,用粗言穢語問候,最後還把車窗打破。剛巧一位乘客拍了短片,將之放上網,引起各界嘩言。警方雖然憑短片捉拿了其中兩位犯事者,但最終沒有落案控告,事件不了了之。
第二則新聞是墨爾本BOX HILL 發生的,這裹是出名的華人區,有很多華人在這裹居住。一位韓國人晚上在車場上離開卻被人駡,當時犯案的澳洲人以為他是華人,最後該韓國人更被摳打至斷了一隻手指。
我作為新移民聽了當然感到震驚,但亦明白無論什麼地方也會有排外的情緒,也會有不理志,文化水平低的人。我自己也不斷地重覆審視這個地方,希望自己能夠有所警惕。
我有個兩次親身的經歴,也和大家分享。
第一件事是我在BUNNINGS 賺物,本來只有一個收銀處,後來有服務員加開了一個收銀處,排我後面的一位顧客突然急急跑去新開的收銀處,這個時候收銀處的職員望了一望我,然後告訴那位插隊的顧客應排隊。由於我見那位是老人家,也就示意“算了、算了”。我後面的另一位西人則在其背後說:”有沒搞錯,排隊都唔守規則。“
對於在香港的朋友可能會和我一樣有個誤解,認為新開的收銀處就是新的隊,只要鬥快插上去就是守規則的人。在香港這可能會是真的,但在澳洲,這其實已是插隊。這個我也是來了澳洲後才學到的。
第二個經歴是我在澳洲認識的一位西人朋友,他和我認識只是因為他子女和我兒子同上一個PLAYGROUP。他和我也是負責照顧小朋友的全職爸爸。這位爸爸在第二次見面時就主動給了我他的手提電話號碼。他當然不是要向我推售什麼。
還有好一些西人朋友,他們都很友善,我初黎步到,其實他們都在我生活上給了不少的資訊,解答了我不少的難題。例如如何處理垃圾、如何更換車油、太陽能供電系統的問題等等。
最近我在尋根,正在看柏楊“醜陋的中國人”,當中有一個故事。
有一個球,一半白,一半黑,看到白的那半邊的人,說它是個白球,另一邊的人,則說它是個黑球,他們都沒有錯,錯在沒有跑到另一邊去看。
要跑到另一邊去看是需要想像力和思考力。當我們思考問題時,應該是多方面的。
其實有沒有岐視,要看我們有沒有跑去另一邊看呀!
書中還提到中國有一千年的扎腳文化和宦官,世界上沒有一個國家像中國可以發明這種自殘的方法而可以長期實行而沒有被推翻的。
其實這是何其荒謬,為何中國人會心甘情願自殘以服侍其它人﹖
有時候我在香港活得久了,面對許多不平等,不合理的事情和問題,但因為問題太多太大,自己便“算了”,從來不深究下去。但這其實就是在助長問題繼續惡化。“算了算了”,也同樣是為何中國可以實行太監和扎腳這種文化的原因。
當我們看見問題而去發聲,不論透過什麼渠道,這其實並非“搞事”,而是在保護自已的權利,維護社會的公義公平。
柏楊說:“算了,算了” 四個字,不知害死了多少中國人,使我們民族的元氣,受到挫傷。
岐視在澳洲有多利害﹖
我不知,但中國人害中國人我才是最要憂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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