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醒來,身體仍然很疲倦,雖然很想繼續睡下去,但腦海中的許多困難和壓力卻不斷地湧進心中,使自己無法再入睡。
太太的工作壓力、工人因為bb昨晚哭了很多次而沒有足夠的睡眠、尋找私人的籃球訓練場、明天的新籃球班、副學士的課程、緬甸孤兒院的需要、蟻幫的發展、我朋友的生意壓力、教會的問題、舊同學的婚姻問題、教會球隊的方向、女兒的教育、所有的東西都需要解決、我卻只能無語問蒼天,因為許多都只能祈禱。
有時候我好想合起雙眼,讓自己沉沉睡去,那樣什麼都可以忘記,但腦袋卻滿是困難和壓力。
我很羨慕那些人可以不努力讀書、不認真打球、可以在自己錯了一次又一次後去原諒自己,可以靠飲酒食煙和性去延展自己的人生。但我卻做唔出。
我要在我每一步路上沉思,也不容許自己犯錯,因為我知道我沒有運氣,沒有父母千萬家財的蔭庇,社會上的人也不會給我什麼機會,我要做的是在不知有沒有出路的迷宮中找自己的路去行,而且每一步都不能錯。因為後果恐怕我不能承擔。
若果我不知世界有神倒好,食煙、飲酒、和女人隨意性交,之後說再見,明天一樣照上班,照和朋友交往,照樣做老師扮神聖,每個月收唔錯的人工,可憐的我卻不能夠欺騙自己,因為我知道上帝不希望我這樣做,我也不能眼睜睜告訴自己不如唔好理呢個世界,只尋求自己的快樂。
昨日教會有籃球比賽,我沒有去,原因其實不是我唔得閒,而是因為我想逃避,每一次看見自己的教會,每一次都會將舊日的傷口掀開,血就在心中淌出來,在人面前卻不能訴說,就連在餐廳的卡位和和友分享也會遭批評 (詳見"我被不認識的傳道人"關心")。籃球本來是我喜歡和熱愛的運動,但卻要逃避。
我讀了一本好書"Coaching kids in the game of life",文中說到我們要教小孩子去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不論是好是壞。我學習不去怨天尤人,而是自己 take charge ,自己負責任,嘗試找出路。
"醜陋的中國人"一書的作者柏楊這樣說過,中國的文化是不易改變的,三十年、五十年還是一樣,我是認同的,香港的文化,教會的文化,根本不是我可以改,我只能夠開墾自己的路。
朋友問我是否不再考慮去機構服侍,但我的內心怕的卻是再次被傷害,再次被人當布偶,或要盲從一些指令,隱藏公義,心底中我是多麼渴望能夠一班人去事奉,一起去改變世界,而並非孤單一人去上路。
但我卻坦白承認我不相信有一個機構能接受反對聲音而仍然讓這人在當中,特別是那些大機構。機構之所以能夠變大,就是因為那裏的人都是乖乖的 (只有少數成功商業機構例外)。異見從來是不受歡迎的,這是香港人的文化,你不能期望人會改變。
工人沒有好的休息為什麼也會使我擔憂呢﹖因為試過工人因心情變差而出現過爭吵,結果她說想唔做。我和太太都要上班,女兒只有她可以照顧。工人絕對是 number 1 anxiety.
今天早上爸爸叫我教他用電腦,你說有沒有誰可以代勞呢﹖
望一望天氣預報,天會下雨,我的籃球訓練是在室外,腦袋又得轉了,因為訓練內容截然不同,還有那些一天比一天百厭的小鬼。
上個周六本來說了要去東涌支持我的好朋友教口琴,她是義務地去幫手的,為了幫助一些舊人,但我卻因為懶而沒有去,內心又多一分內疚。
太太工作壓力大,賺錢少的籃球教練又可以做什麼呢﹖又一份內疚。
食煙、飲酒、丸仔,女人,若果可以的,我都想試,我絕對明白為什麼香港許多人都會做呢d,只因他們都和我一樣痛苦。
God! Where are you?
好了,我要變臉了,因為我要開心地見那些可愛的小鬼學生。他們還有希望的。
C 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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